以后的很多年,每当燕南风一次次想起这一幕时,此时的喜悦和放松已经不再,唯一存在的,只有无尽的愧疚和还有满心伤悲、悔恨。
梦见了小时候。
云景瞪着他,哼哼两声,抱着手臂,不满:“你也笑话我!”
猛地睁开,燕南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,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明黄的帷帐,好半晌,才终于回过了神,嘴角又扯起了一抹酸涩的苦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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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南风看着他的模样,忍不住了他的鼻尖,然后笑了笑,然后才接过之后,便低看了起来,但刚看了一,便已经忍不住笑了声,直到云景气鼓鼓地瞪了他一,他才停来,咳了一声,斟酌:“其实……还是特别的。”
自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后,他的便再不曾恢复过,燕南风自己知,他怕是好不了了的。
没有过一会,云景又重新兴了起来,他晃着脚丫,双手捧着脸,弯着眉问:“南风哥哥,不然你教我作画吧?”
燕南风接过手帕,了嘴角,摆了摆手,哑着声:“罢了,左右御医来了,也并无效用。”
皱了皱鼻,云景想了想,:“啊,还是算了,我还是去找慕大哥教我好了,慕大哥是才,琴棋书画都很厉害,而且他没你那么忙,一定可以教我。”
原来,他又梦了。
云景眯着看了他好一会,确定他真的是喜,这才勉为其难地:“好吧,就送给昭哥哥好了。”
燕南风笑了笑,便转手递给了后的福喜,让他拿去装裱起来。
燕南风闻言,也没有反对,只是笑了笑,又替他拢了拢由于动来动去松开了披风,温柔:“让纪彦教你也好,他最是有耐心,又最能治得了你。”
燕南风微微颔首,坐在原地笑看看着那一抹小小的影消失在一片白雪之中。
燕南风了他的脸颊,温柔:“我没有笑话景儿啊,确实是特别的。”顿了顿,他又:“这幅《落梅图》,便送与我吧,我很喜。”
心里涌起一难受,燕帝侧过,忽然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,一直在外候着的福喜听了声响,连忙走了来,又递上了一块明黄的手帕,担忧:“陛,老去替您请御医来吧。”
这一年,他们一个八岁,一个十岁。
云景想也没想便了,又应了一声,接着便把画拿了来,递给了燕南风,大大的睛一眨一眨地,特别明亮,像是求表扬的孩。
燕南风笑:“你确定?我可是很严厉的。”
云景对燕南风嘿嘿一笑,接着便了石凳,又对燕南风挥着手:“那我去找慕大哥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