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节(2/2)

原来一败涂地其实也不难，墙倒众人推，树倒猢狲散，这个理，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。

就连一贯同她关系不睦的青云公主，也拍了拍她的后背，安了几句。

寿宁公主如此看了李锦昶许久，才终于开：“太哥哥，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，那我便说了。”

这一刻，他居然意外地平静了。

康亲王淡定自若站在那，似乎对太妃的问毫不在意，又似乎早就已经睡着，本就没有答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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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轻稚瞥了一低哭泣的寿宁公主，又回去看满脸迷茫的李锦昶，心中倒是平静如。

李锦昶刚刚恢复了些许神采的脸上，再度暗淡来。

“我生来便没了母亲，从小便是父皇和太哥哥照顾我，关怀我大，对于我来说，父皇和太哥哥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。”

他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
寿宁公主脸上一抖，往边的青云公主后躲了躲，然后才：“太哥哥当真要我实话实说？”

她不说还好，她忽然提及定国公，众人才想起定国公的那封遗书，话里话外，都是因寿宁公主红杏墙，以至于他被人害死。

陈轻稚昂首，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柔婉约，反而有一杀伐果断的狠辣。

李锦昶听到寿宁说这一句，终于卸去浑防备，颓唐地倒退两步，一栽倒在地。

即便立在广场上的朝臣们看不到她的表，也能受到奉先殿前气氛张，一都没有松懈。

陈轻稚背叛了他，他不难过，寿宁公主也背叛他，他居然也不生气。

这个人，再也无法在她心中掀起波澜。

这样一来，大殿之上便只剩陈轻稚和李端。

在场所有人，心里对太的抵又多了几分，几乎没有人想再看到他。

或许，在他心，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他们。

她的目光很复杂。

“可没料到……”

“康皇叔，今日登基大典，天赐良机，切不可耽误吉时。”

得有些心慌，努力压心中的惊诧，依旧诚恳地问：“寿宁，你莫怕，实话实说便好。”

不得已，她只能匆匆嫁给定国公世，把足月的孩当成早产生了来。

此刻听了寿宁公主的话，许多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诧，克制不住议论起来。

结合寿宁公主这一句话，众臣这才恍然大悟。

寿宁公主哭了一会儿，似乎缓和来，便又：“我那时候年纪小，不懂事，只知害怕，也不敢告诉父皇让他伤心难过，便一直忍着没说。”

“我好害怕。”

寿宁公主如此说着，哭得越发哀婉。

寿宁轻轻握住青云公主的胳膊，这才抬起来，用跟以前截然不同的神看向李锦昶。

他木着一张脸，定定看向寿宁公主，没有错过她中的怨恨。

哪怕刚刚赵嬷嬷指认李如嫣便是寿宁公主的亲生骨，而寿宁公主未婚先，疑似与太|之事，都没有让满朝文武如此震惊过。

“但我万万没想到，在我及笄那一年，太哥哥居然会对我那等禽兽不如的事。”
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要阻止她继续说去，但寿宁公主已经开了。

她眉峰一扬，直接看向康亲王。

原来是因他知了朝公主的份，知了太和中违逆人的丑事，才被太杀人灭。

没料到珠胎暗结，怀有。

“如今中乃是多事之秋，万万不可皇位悬，康皇叔，您说呢？”

寿宁公主平日里嚣张跋扈，肆意妄为，但此刻，她却如同受惊的鹌鹑，瑟瑟发抖。

李锦昶站在那，上冰冷冷的，受不到丝毫的意。

李锦昶略松了气：“你别怕，太哥哥会保护你。”

原来，她也在怨恨自己。

“是我对不起夫君，骗了他好多年，还害得他早死，我是个罪人。”

有着仰慕、崇敬、眷恋，也有着让人轻易可以觉察的厌恶、怨恨以及憎恶。

没有心，就谈不上背叛。

那样，令在场的大半女都心生怜惜。

李锦昶看着她熟悉的眸，心中突然一慌。

陈轻稚低声对陈世明说了几句，陈世明便命兵上前，直接制住了李锦昶，架着他了大殿。

那，复杂到了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