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昭的底终于划过痛意,妖艳的纯的,刁蛮的温顺的,她的好她的坏终有一日都会被另一个人夺走享用而与他再也无关,他再也得不到了。
“才不会叫你知,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烧香吗?”徐因兰说的咬牙切齿,却抓住了他的手,用力地指甲都嵌了那里面,可嘴里还倔地说着那恶毒的话,“你都不知会被埋哪儿有没有人给你收尸!孤魂野鬼,地府都不收你。”
元昭却好似无所觉,好像一儿都不觉得疼也不觉得话刺耳,换了只手抚她的脸颊,眉,一寸一寸,细细抚过。
“这不都没让你勾成吗?父兄弟的谊你不搅和原也不剩多少。”元昭负手立着,角眉梢的笑意温淡然又溺,“你老想着红杏墙,我拦也拦不住你,故而只好你一寸,我这墙跟着你挪一寸就是。这样你这红杏就不了墙了。”
元昭走上前,指尖轻轻拭去她面上的泪珠,娓娓叮嘱着,像是叮咛要远行的挚,“你才二十三,大好的年华,想什么都还来得及,踏遍山河,还是嫁人生,想什么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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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是别人的。
“还恨我吗?”元昭问。
“元昭!”
“只是有一,”元昭的笑意有刹那的凝滞,指尖轻柔拂过她面上的泪痕,“若你在路上碰见了喜的人,万不必叫我知。”
“可你现在拦不住了。”
终究是徐因兰撑不住败了,她扑上前攀住那冰冷的铁栅栏,嗓音尖锐地几近破音,靠到最近的位置狠狠望着他,有泪落,却哽咽地再说不一个字。
仿佛是故意的,徐因兰就是要拧着踩他的痛脚,撕破他那笑的脸,:“我离了你,便拿着你留给我的那些金银珠宝去寻外的男人,是一个,还是两个三个,都随我兴,我去逍遥快活了,再也不会想起你。”
“你不是想去看江南的烟雨吗?等着过了年关后便可南,正是江南烟三月好时候,待个一年半载,若是腻了,便再换个地方,何等潇洒快活。”
“那便……”元昭还是笑着,却那样脆弱,低声:“不要再想起吧。”
“哭什么。”
天意,还是宿命,鬼使神差他竟从父王手中扣了人,倥偬七年,他看着这一朵的苞在他手中一盛开成熟,一打磨她浑的媚艳丽,可他的这一朵掌心终究是要放了。
犹记初见,这眉艳,却生涩,明明是个儿,却非要装得妩媚风,大概以为天的男人都没见识,只是碰见他这样阅尽千帆的男人,这些伎俩早已一览无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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