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绿好不容易匀了这气,“祈华郡主要和离。”
阿笙接过锦递过的衣衫系腰带, 随便拢起发髻斜一支环钗前, 眉就没有放来过, “怎么回事?”
“应该只是随便闹闹, 小不必在意。”对着铜镜,锦拿起对明玉的耳珰在她的耳边比划着,“旁的不说,谢三老爷和夫人有这么多孩, 正是孙满堂的好时候, 不过是夫妻两个有龃龉, 绊了嘴而已。”
从来都枝大叶、一心武学的弟弟从来没过书房,但是当谢涵秋拿名贵的宝刀相求的时候,这位没怎么读过书的弟弟就欣然地替她去查探了一番。
他阿裕多是好心办坏事,公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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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阿笙想问些什么的时候,喧闹和争吵声顺着窗棂飘散来, 就算是隔着数个院落,瓷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都清晰可闻。
怎么个不好法?再不好,还能有自己刚刚第千百次命丧黄泉来的痛苦吗?
倒不是鸣绿说不明白的问题,恐怕是不能说的问题。
锦还不解地嘟囔着:“谢三老爷人多好啊, 这些年妾都没纳几个,还全是谢三夫人亲手提上来的通房丫, 这是好日过多了, 就开始挑事了不成?”
不会说话的特征,不都是从公那里学来的吗?到底是怎么有资格说他不会讲话的?
第96章 天平的两端
尚武的弟弟读书不成,找东西倒是一绝。不过显然谢三老爷是个谨慎的人,和梨贵妃的暗通款曲的证据皆是付诸一炬,就连尘灰都发现不了。
书房里面会有什么呢?会不会有和梨贵妃私通的痕迹?
嘿嘿,他们和公全都是一丘之貉。
“听闻是旧事。”鸣绿局促地摆了一裙裾,“不过婢说不明白,小你还是自己去看一看吧。”
拥着被衾坐起来的时候, 还不等阿笙蹙着眉捂住自己的, 鸣绿已经慌慌张张地跑起来:“大小, 不好了!”
阿笙才披上外衫,还来不及站起来, 就看到铜镜里的自己也跟着极度诧异地挑起了眉,“与我有关?”
要不怎么说最近谢三老爷真的是倒霉透。那日辞别梨贵妃、从后中回到谢府之后,虽然谢涵秋不曾告知自己的母亲祈华郡主,可到底心中也是藏了事。
又因着谢三老爷表面上一视同仁、背地里重男轻女,就算是第二小谢涵秋也不能随便去他的书房,然而其他的亲兄弟却是可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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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简直是自己掘一个坑往里,还唯恐自己落地的姿势不够优,换到别的地方还能再另外挖坑,也是很不容易了。
“不是这事。”鸣绿不忿地鼓起嘴,“这事和我们小有关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