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之上,成熙该尽的礼数还是尽数尽到了。
本就稍有嘈杂的安殿在击鼓之人现后,又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陶宣直白的脸上明晃晃写着不知此事。
相比起陶宣,召未雨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铿锵有力,落到实。
外忽有一阵阵鼓声传来,一比一沉重,空旷的大殿上充斥着回音,既阻止了召未雨的话,又激起了群臣的好奇。
“众卿,哀家以为,如今德昌侯不在,蒋峥嵘将军亦卧病在榻,并非是选立大将军的最好时机。我大晏数年来海晏河清,四海升平,这个大将军,并非急着用武。何况再过不久便是科考,届时等武状元落定,再商议此事也是不迟。”
所有人都只关注着华贵的公主扬脖颈,目不斜视,徐徐踏安殿,只有混在群臣中的工郎中秦空远,在看清她边跟着的人是谁之后,心脏停止了动。
此时自然要站来附和她,“臣附议!臣以为,苏将军虽功夫了得,但尚且年轻,资历不足,不够沉稳,外诨称乃是苏阎王,若是叫这样的人掌大军之权,恐难以服众。”
是成熙公主。
是江韶华。
“臣也附议!”陶灼死后,新上任的京兆尹变成了召未雨的人,自然也是听她的。
“咚—”
群臣纷纷接耳,左右相看,召未雨也没料到这时候竟会有人敲登闻鼓,心起疑的同时,回看了陶宣。
“母后……”他见几乎没有人敢来反驳,只能无奈地看着召未雨。可后者只留给他一个发髻齐整的后脑勺,并未打算回过来。
成熙公主带着江韶华,敲了登闻鼓,了安殿。
“咚——”
“臣也附议!”
“姜均竹!”陶宣不敢在朝堂上直接怼召未雨,只能一拍龙椅,对着姜均竹龙颜大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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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谁在敲登闻鼓?”
成熙昂起,直视召未雨压迫的神,“成熙此番击登闻鼓,是为申冤。”
“成熙拜见皇上,太后娘娘。”
陶宣面如死灰,听召未雨继续替他主持着大局,“如若众卿无事,今日早朝便先——”
“咚———”
一时间,反对苏疑碎这个正二品大将军的人越来越多,一阵过一阵的音浪冲击陶宣的大脑。正月的天,他握龙椅扶手的掌心却满是张的冷汗。
“这是登闻鼓?”
召未雨此前并未见过江韶华,月余前派人去蜀中打探他的来历也只是因为他总是言蛊惑陶宣。此时她看着跟在成熙边的陌生人,自是不相识,亦不明白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。
“成熙,你这是什么?”
他们有什么冤可诉?
看着神动作皆是同步的两人,坐在龙椅上的陶宣的呼停滞了一瞬。
江韶华跟在她旁,一言不发,她跪他也跪,她磕他也跟着磕。
敲登闻鼓的人被宣朝堂。
她遂回,甫一挥手,立在首的大监扯着嗓喊了一个洪亮的“宣——”字。
“
“臣也附议!”
他这个皇帝的失败至极。
他太年轻了,他从未想过,即便是蒋峥嵘不在,他的母后也敢这么正大光明地站上朝堂,当众反对他的所作所为。
他最害怕的事,还是发生了,真真切切地发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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