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节(2/3)

“侯爷都不怕，我怕什么？”

顾言观轻蔑地瞧着他，傲然反问：“有何不可？”

袖中的匕首于顷刻之间，被他反握在手，他用尽全之力，狠狠地刺向顾言观。

大难临各自飞，人之本。

召伯臣脊背撞在门板上，正无力地落去，他知顾言观是动了真格，他不会放过他了。

“倒是侯爷，您最好担心担心自己的德昌侯府，召未雨失权的那一日，便是你整个侯府的忌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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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样无助，就是这样绝望，明明什么都没，却要无端承受灭门之痛，就算知城里自己的父母正经历着腥风血雨，也无力回天。

虽说珍珠楼是以白倾沅的名义给各官家夫人小发的帖，但她本人却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。

他被顾言观单手住手腕，又单手拎起，将他再次摔在门板上。

“你！你想造反不成？”召伯臣愤怒难当，急得面红耳赤，却又无奈被他用刀抵着脖，不敢动分毫。

“想死吗？”顾言观矮来，揪着他松弛的后颈，他仰起来，神可怖，“我不会让你死的，我得让你亲看着你们召家是怎么覆灭的，就如同当初你笑着看我家破人亡一样！”

可他低估了顾言观的反应能力，也估了自己的力气。

既然朝廷早在四年前就负了他，他便再也没必要客气。

“抱歉，家中有事耽搁了。”她莞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召伯臣闻之变，“顾言观你竟然敢动本侯，就不怕太后将你死吗！”

召伯臣撑起一手指弯弯曲曲地竖着，就算用尽全力也没能伸直，手指颓败倒的那一刻，他亦颓然地说最后一句话——

“敢问侯爷，我怕什么？我还有什么好怕的？”顾言观把控着尺寸，又将刀挪几分，“我早就被你们害的孑然一，如今孤家寡人，还有什么好怕的？”

一惨遭重创的残破躯，如何能比得过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。

顾言观冷瞧着他闭上睛，起吩咐：“带走，别叫他死了。”

这大概是顾言观这辈说过最狠绝的话。

你们关在城门外，回不去家，如今时过境迁，我也要叫你尝尝一样的痛苦！”

他盯着召伯臣，从他衰老的神中仿佛可以窥见自己当年的模样。

什么与世无争的居士，什么潜心静气的修行，他才不是，他从来都是那个北境草原上以牙还牙，睚眦必报的顾言观。

“侯爷这满了亏心事的人都不怕天万民唾骂，我又有何好怕？怎么样，门板的滋味好受吗？不去城门的滋味好受吗？当年你们加诸在我父母上的痛苦，我会一一地还给你们！”

召伯臣凭着最后一底气，“这是大晏，是陶家的江山，你一个姓顾的，你夺江山，就不怕天万民唾骂吗？！”

他大晏的英雄，也得大晏不负他才行。

那他也没有必要再保留。

***

顾言观猝不及防地朝召伯臣踢了一脚，他本就贴着门板，此时只能当个人靶，被他毫不留的一脚踢地震碎了腔，吐一老血。

“都是，陶灼……是他们我啊……”

“你，你……混……混账……”

他当年尝过的滋味，他要这些罪魁祸首，统统都再尝一遍。

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并未惊动城里的人，没有其他人知，今早还曾在上的德昌侯，此时正狼狈地倒在城门外，叫天不应，叫地不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