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厂观察笔记 第152节(3/3)

越过白尚书跟你说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便被端门起锁的声音打断，钟鼓楼上的击钟官三撞，鼓楼的众官纷纷整肃袍带，朝金桥上列行。杨在走之前回看了一邓瑛，他站在端门面，当面临风，即便着絮衣，仍堪见骨形。

——

奉天门上已设了座，这日风大有光，御座上未设伞盖。

中皇后、太后也都没有亲临御门，而是在太和殿升座。

尚仪局女官姜立于殿前，预备往来通禀。

司礼监众秉笔太监，以何怡贤为首，立于御前端，看着百官从东西两面北上御，依序跪朝御座行礼。

礼毕后，鸿胪寺官员唱“起——”

杨理袍起，司礼监众人皆躬朝阁揖礼，何怡贤礼罢直，朝杨：“阁老还未见起吗？”

杨：“迟暮之年逢大疾，是将息得很艰难。”

何怡贤叹：“阁老功在千秋，必得庇佑，还得以再辅圣君，继后世之盛。”

杨冷笑了一声，没有应这一句话。

何怡贤倒是不怎么在意，转过：“呈诏。”

胡襄应声走上御，躬托诏，在何怡贤面前立定，御上的众人都抬起了，朝胡襄手中看去。

何怡贤扫了一站的众官员，抬声：“请鸿胪寺宣诏吧。”

鸿胪寺官员正要上前，齐淮忽班：“此诏不得宣！”

此话一，胡襄的手意识地抖了抖，督察院左督御史喝：“齐侍郎，此话伤得可是国本。”

齐淮：“总宪大人，我自有原因。”

他说完朝前走了几步，抬手指向胡襄，“此遗诏并非陛手书，是为假诏！”

胡襄听完这句话，脚手松，手中的诏书应声落地，一去好远，他连忙连带爬地扑去捡。

何怡贤低看了胡襄一，抬：“将侍郎此话，实奏殿上。”

“不必慌着去，即便要奏请中治我的罪，也要听我将事说完。”

他说完，从袖中取一本，“请通政司诵章！”

风卷尘起，从北面扑，掠过金桥，几乎迷人目。

大明百十年来，通政司官员在御门前宣本读章，何止百余次，从来都是声洪音亮，从未像今日这般，司官读至中间，便已两发颤。

整篇奏章，共千余字，除去引文，剩的大多是邓瑛供词的引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