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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？”

小童这话说得倒是真心，他们这些士童往常都与那些妖怪打，基本程就是找到妖怪，打一架，收妖。譬如这次他们发现柳簌簌行为举止与往日不同，便以为柳簌簌遭人夺舍或者被妖怪控制，暗地里在柳簌簌上试验了好几个法术，发现一效果也没有，还以为是遇上行远在他们之上的妖怪。

裴景行先是摆摆手：“我已经不再是金吾卫左右街使了。如果你们控制住了一个人，会愿意让别人发现么？”

苏衍和小童齐齐瞪大了睛，看着裴景行，问：“所以？”

“然后我也不清楚了。”小童沮丧地说，“等我们发现柳的异样，已经过去六七天了。有担心柳是在替老夫人的小女儿驱逐邪祟时着了，想去走一趟，结果柳一门心思放在作画上，本不告诉我们那人家住在哪儿。”

“所以，我觉得柳簌簌并没有被夺舍或者被控制，”裴景行伸手在鼻梁上挠了挠，“不过还是要调查一柳簌簌大变前到底去了哪里，见了什么人，又了什么。”

“人是这样，妖怪也这样。如果柳簌簌真的是被人或者妖怪控制了，那他就不可能在你们面前表现得与平时完全不一样，那是摆明了要让你们发现他的异样。”

太玄观作为西京最有名望的观，有周予一坐镇，受西京老百姓的推崇。许多和苏衍一样从外地来的士都会借住在此，颇有大树底好乘凉的意味。

“大约是在七八天前，”小童回忆着，“我记得半个月前，有一位老夫人，带着两个带着帷帽的小来太玄观，说自己的小女儿病重，请了好几位郎中都不用。老夫人担心小女儿不是生病，是中了妖怪的妖术，想请太玄观的去替他家小女儿法。恰巧当时柳就在观中，便答应先去老夫人家中看一看。”

“柳簌簌应该还是他本人，”裴景行开，“如果被夺舍，或者被控制，他不可能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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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童忍不住赞：“不愧是当金吾卫左右街使的裴少爷，果然厉害！”

苏衍与小童一起摇。

每一天，都会有年轻的士怀着斩妖除的崇理想走西京这座天作为繁华的都城，可等待他们的，并不总是好的结果。

小童好奇地问：“裴街使此话怎讲？”

西京常住数百万居民，其中不乏各式各样的妖怪，有像田七这样默默经营自己小日的妖怪，但更多的是仗着自己的妖力而在西京肆意妄为的妖怪。这些妖怪与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中，将西京看成自己的狩猎场，即便有国师与周予一坐镇西京，也挡不住他们心底的望，如同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西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