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林皓的心里十分的迷惑不解,完全听不懂母亲的这番话代表着怎样的含义。
“跟我来,你一起过来,来当个见证人。”雪燕竹看着雪燕菊轻轻地说道。
雪燕菊突然大声地喊了起来:“我才不跟你去!谁不知道那处祭坛是石化山谷的禁忌之地,石化山谷本就是个禁忌的场所,紧急场所内的禁忌之地,谁都不会想去。除非是犯下了滔天大罪,不然是不会去那个地方的。雪燕竹,你是女城的一代圣女,根据上古流传下来的戒讯,圣女是绝对不可以跟男性有任何的瓜葛的,但是你早就将这条清规戒律抛诸脑后,铸下谁也无法弥补的过错,也正因如此,你被祭司主遣送到了这个地方,在此过着流放的生活。这是你的事情,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才不想跟你去。”
跟雪燕竹比起来,所有的地方她都比不上人家一个脚趾头的,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太明显了。人们称她为雪燕竹的“影子”,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十分深重的褒扬了。
“妹妹。”雪燕竹十分动情地喊了一声。
就这一声,雪燕菊就立刻闭上了嘴巴,认真地看向雪燕竹。
“当年你不满、嫉妒我和林舒志在一起,私下偷偷地向祭司主告了密,也就造成了我们被困在了幻境深渊里整整七天的时间,差一点就双双撒手人寰,我没有怪过你;你暗自私通尼泊尔的四大盗贼头目,潜入祭司主平时仰卧起居的‘神部’,将无上的珍宝‘圣婴之心’偷走而且将祸水引到了林舒志的身上,我也没有怪过你;你勾结山谷之外的珀银国高原倭分三路围追堵截林舒志,想要将我们的亲生骨肉一举歼灭,我依然没有怪过你;你四处寻找我犯错的证据交给祭司主,用以作为惩罚我的凭据,我还是没有怪过你……这统统是因为,你是我的亲妹妹啊。我们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爱,长姐如母,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,我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教育你、关怀你的人。你做错了事情,我只能怨我自己,怨我没有把你教育好,没有教会你怎么才能做一个好人。”雪燕竹轻轻地笑了一下,声音十分的平静,丝毫没有悲伤,也没有愤怒和悔恨。
“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,一错再错。但是……但是你不应该夺走我的心上人,我是先看见他的人,林舒志理应属于我!”雪燕菊十分有底气地狡辩道。
林舒志,便是林皓的生身父亲,这个时候他正在香港的一处公墓里,静静地躺着。雪燕竹、雪燕菊现在争论不休的事情,林皓完全不知道,父亲也没有跟他提起过,但是他信任自己的亲生母亲,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,都是毋庸置疑的客观事实。
“妹妹,既然你这么喜欢林舒志,那你有没有问问他,他到底喜欢哪一个?他是喜欢早上升起的太阳,还是喜欢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‘的一轮皎月呢?你没问过,是吧。他有没有和你说过,在幻境深渊之中,那三个月亮同时挂在天空之上的景象,是多么的奇幻瑰丽?”雪燕竹轻轻地问道。
雪燕菊十分错愕地张开了嘴巴:“对啊,对啊,他确实提到过,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?”
雪燕竹轻轻地笑了起来:“我怎么会不知道?因为在他看到你之前的那个夜晚,我们已经在幻境深渊里悠哉快哉地欣赏美丽的夜色和月色了。那天晚上的月亮十分的明亮光洁,因此我们只凭借着月亮散发出来的光芒,就可以阅读女城先祖们传下来的秘密卷宗。林舒志对于古波斯语、古印度语、古梵语的熟悉程度非常之高,是他参透了秘密卷宗之中关于结绳记事的内容,然后我们才能够弄明白秘密卷宗之中隐藏的重点是什么。自然,一个真心实意爱你的人要比所谓的惊天秘密、上古卷宗重要多了,和前者比起来,后者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比如说你吧,你为了这个人,居然可以这么多年坚持淬炼‘乌黑之刃‘,仅仅只是为了打破自己多年以来的痛苦。你这种做法,是可以说明你对他的感情确实很深、很热烈、很真挚,但是不凑巧的就是,你们之间没有缘分。”
“我自然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的,不然的话,这么多年过去,怎么会依旧日思夜想、茶饭不思,一时一刻都忘不掉他?”雪燕菊自言自语地说。
“你捅了我一刀,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种种不满和怨气都法泄出来了吧,对吗?”雪燕竹继续问道。
雪燕菊点了点头,然后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林皓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是怎样的,肯定是一片怅惘,但在怅惘之中还存在着些许的后悔。她一直想要将雪燕竹杀死,法泄自己的不满,但是她们毕竟也是亲姐妹,一旦情绪法泄出来了,接踵而至的便是无边无际的悔意。后悔的就是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也遮蔽了自己的本心,居然亲手将自己唯一的亲人,从小到大一直照顾自己、包容自己的亲姐姐给杀死了。
雪燕竹轻轻笑了一下:“燕菊,实际上有一件事你不了解,那就是‘乌黑之刃’对我是没有任何作用的。在女城的秘密卷宗之内,记载了许许多多数不胜数的远古的奇门绝技,其中有很多就是练习类似金钟罩铁布衫的金刚不坏之身的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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