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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随叹了气：“那天我问她最好的朋友是谁，她说是嬷嬷……”

随随：“她和我们都没多少话说，只有和嬷嬷在一起时有说不完的话。”

说罢又低去继续打谱。

她顿了顿：“过年我们回一趟安怎么样？”

她一边说一边将搁到男人膝上：“今早练得太过了，有酸。”

随随望着女儿，目光柔和：“小鹿还没见过她阿耶的家乡呢，何况嬷嬷年纪大了，她嘴上不说，可心里还是想回故土的，迈和关六他们正好也回去和亲故聚一聚。”

突厥称臣，吐蕃，奚和契丹不成气候，河朔军打完突厥之后又在渤海平了一次叛，至今四五年边关无事，等哪个落再成气候，至少也要再过几年。

桓煊：“我们一起离开小半年不要么？”

桓煊自然地替她起来，力度不轻不重正合适。

桓煊忍不住扬起嘴角：“毕竟是嬷嬷一手带大她的。”

萧鹿心你怎么知世上最漂亮的兔在魏博，不过嬷嬷昨日说了，不能总挑别人的错，于是她：“谢谢段大哥。”

瞥见男人脸，她连忙改：“有段司和叶将军坐镇用不着担心。”

随随：“有北……”

随随扑哧笑声来：“段司都三个孩了，你还为小时候那事过不去呢。”

桓煊将她搂：“我就是嫉妒他能和你一起大。”

她顿了顿，乜了桓煊：“是不是随你？”

桓煊脸稍霁，一开却还是酸溜溜的：“好在有段司替大将军分忧。”

随随：“也是。”虽然给雀儿挖地也算不上多正常。

犯人家，遂个礼貌的假笑：“……段大哥，你自己去吧。”

她说着来了兴致，坐直：“我们七月末发，一路走一路玩，到安过年，上元之后再启程回河朔怎么样？”

随随；“阿姊前阵寄书过来提起这事，趁着这两年边关无事，回去看看也好。”

“别担心了，”他一边一边，“我们小鹿早慧，和别的孩玩不到一起也正常。”

段大郎现在满脑都是捉兔：“那我去了，我捉只世上最漂亮的兔送给你。”

桓煊毫不犹豫地撇清系：“你别冤枉我，你忘了那时候我和你玩得多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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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的凉亭里，随随懒懒地靠在桓煊肩，眯着睛看着杏树的两个小小影，发愁：“这孩怎么总是一个人玩，也不动，成天不是打谱就是看书……”

桓煊的手一顿：“怎么忽然想起去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