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昆仑（三）(4/4)

起重要证。

沈青昭低，作忧郁有怜的模样，她脸上写满了一行字：替天担忧。

李昆仑也不眨，从她底走了所有习书——

“……”

“你这什么气？”

“您多想了。”沈青昭开，她哭了，心底最后一防线被摧毁。

李昆仑从卫坤仪肩旁走过，“卫大人，您来说。”女人背影如青云雪山，很随便地，就把一件事给别人。

卫坤仪只抬起那份文书，读着，与其不同，她很冷静，气质也不锋芒，是看不来的疯法。

“我们要去阒州。”

她念很轻，沈青昭听见这个地名稍困惑了，阒州？

它临近西域，曾经听闻还能收容民，如今早已成了座空城，鬼菟丝难就藏在那里？

“对，阒州，就是那个第一个发生妖害的地方。”李昆仑说。

“青昭。”

听见这个声音，抬，沈青昭看见卫坤仪目光柔和，她正望自己，“我在那边见过你。”

“我？”

“你的画像，贴在那座城的墙上。”

她说的是悬灵榜？

沈青昭蹙了蹙眉，在龙气开始消退后，九州不稳，因此有什么妖祸消息就张贴来，叫有志之士自取，自己会现也正常。

不过……

她很疑惑，李昆仑是疯，但好歹也能摸到那个，和这人在一起就是顺，要有规律地，有经验地抚。

李昆仑只要没被北狐厂发现在坏事，其实她也不会太疯，因为对于和天违抗这回事，李昆仑是那随便啊，一起共赴黄泉的心态。

让她变正常的条件，就是不要拿大义来要求她。

那卫坤仪的又是……

哪一？

沈青昭正想着，李昆仑一声打破平静：“我。”

话音刚落，漫天习书上冲，女人大踏步，蓝衣如云，神如置雪山端。她单指夹着一本薄书，沈青昭顿时后退半步，不妙，失败了！

“谁帮你画的符？！”

沈青昭诧：“师父，您在说什么？当然都是我自己写的。”

望月台那群人听罢，脸上皆是一片意味：她原来真的在补习书……

“写什么？这第十六页第八行的符是你画的？你的笔迹我还不知？”

“师父，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……”

望月台与鹰城的术士皆端坐在位，男男女女，各个三十上，他们是为了挽救天来的。

关键人却在检查她自己徒弟的习书。

他们一言不发，目光“和善”。

沈青昭向后退去，李昆仑并不放过：“你在安认识的三百个人我从未见过这画法，究竟是谁？”

“您，您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啊，都三年了……”

“再说一次？”

“好，好，是……别人。”

“哪一个？”

“我随便托了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