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里主持人开始兴奋地倒数,她摊开崭新一页,开始记录。
打开手机,自从她和家里断了一切联系后,也只有她远嫁去外地的小姨时不时问问她的近况,有一搭没一搭,千方百计,小心翼翼。
很多人都喜给他
也许事会一酝酿,一酝酿,到一发不可收拾。
又将其他要扔的东西都扔掉,了一个午,将房间打扫净,拖着本就在一天中打不起多少神的躯打车离开。
我在江南,也许染上了贪婪的坏病。
她站在自己的租房中,打量过每一件陈设,只收拾了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,她的日记本,来江南后买的书,一对小玩,一些必备的日用品。
像是蹒跚学步般地,她又一次独自摸索了这个地方,仔细分辨着公车的线路,一路上看遍不同的风景,回到了她租的房。
「喂,袋袋,新年快乐。」
她净净消失在自然之中,属于她的天葬。
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很冷血的人,因为嘘寒问并不让她觉得动,只会让她会到无法解脱的束缚,压得不过气来的责任。
晚上一个人缩在空的客厅里看跨年晚会,倒也觉得闹。
比他的声音更好的是清晨的雨滴声,比雨滴声更好的,是曾夏在电话里的声音。
电话开始疯狂的震动,她拿起来,是曾夏打来的。
这一天里两人给她发来许多消息,她一一搪,直到他们被家里其他事占据了时间,不再看手机。
直到跨年那天。
已经很久没回来的地方,显得清冷孤寂。
她抬起细数这半年来的每一个细节,慢慢想的有些了神。
她第一次决定主动去走走。
她总是要勇敢一些的,有的时候可能是错把莽撞当成勇敢,但是,就让她一学习,一试错吧,她会对自己负责,承担一切后果。
不过在她遥想这些的时候,竟觉得平静。
也翻看了前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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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数第四篇是如今看来有些幼稚的遗书,写着自己自愿迎接死亡。
她曾幻想,江南的竹林间有猛兽,在她走失时遇上,咬断她的咙,将她吞吃净。
江南无不在,和想象中不一样,又和想象中一样,无法捉摸,难以形容。
最近老板开会时总是有意无意地说起曾夏的公司,虽然那是他亲自跟的项目,她并无半分参与,可她总觉得那是说给她听的。
天晚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沉迷其中,曾夏在她旁边看书,打电话,有些时候也躲在书房里,琴房里不来,他们两个互相陪伴又互不打扰,有时恍惚间让她觉得,这样的事能持续很久。
如今她还活着,江南也没有那猛兽。
而如今,她决定在年后退掉自己的房。
她知,那是帮家里所有人问的。
朋友要回家吃晚饭,曾夏也要回家去团圆,她终于剩自己一个人,明明该十分地松气,可又有些没来由地萧索。
她公式化的回复,然后打开了日记本,准备写新年的第一篇日记。
也许很多事都会酝酿到一发不可收拾,她终需要回应,或是一抉择,或是一抗拒,又或是一逃避。
她并不是第一次参加工作,又对这些事更加分外,这样有意无意的苗,更是让她难熬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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