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门回避因果,不愿沾染业障。只是......
他转动着佛珠,有意想算一算这位客人的命运,才刚刚转过这个念,手中的串着佛珠的红绳像是被什么不可见的力量猛地绷直,承受不住似的骤然断裂,佛珠噼里啪啦掉落一地。
小白猫被这突然的阵仗吓了一,忍不住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小白猫上石桌,犹豫了,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恶意,也有些好奇,便开问他:“你被你妻关在这里,不会恨她吗?”
像是知它的疑惑,拨了佛珠,徐徐:“众生皆有自,皆有智慧德相,草木尚且能有,你为何不能有神智?”
宗主攥手中的佛珠,缓慢:“你告诉她,如果有时间,可以来我这里坐坐。”
“是向我家饲主传达?”小白猫愣了一,旋即,“没问题,你说吧,我之后告诉她就是了。”
也是它觉这人好脾气,不会计较它什么,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,要换在其他人面前,譬如它饲主的师尊师兄还有虞时年,它绝对是半个字都不敢说的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沉思了,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心隐隐起伏不定,原因不在于他自,而在于命运轨迹的波动。
宗主平静:“这倒是无妨,她只是不让我去,却没说过外人不能来。不然,你是如何来的?”
还有就是它觉得很诡异的一,合宗的宗主,为什么会跑去修行佛?合宗沉溺于声犬,而佛却是七六尽数断绝,怎么想怎么都是八竿打不着一块儿的吧?
宗主笑了笑:“我与她之间的事说来复杂,纠纠缠缠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,你大概也不听。不如说说你的事?我以前尚未在合宗见到你,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?”
不过它好歹知浅不宜言的理,没有第一次见面就问他。
他不说,小白猫自然也不会继续追问,顺着他的话转移了话题,简单把事跟他讲了,末了,加一句:“我说你岳父家血脉是不是有问题啊,你妻把你关起来,你小舅想把我饲主关起来。”
小白猫有些迟疑:“你这里?你那位妻同意外人来吗?”
是警告,来自于他自潜意识的警告,以及来源于天地的警告,告诉他这个人的命运绝不是他能够去窥探的,无视警告行去看......
虽是如此说,他心却开始担忧起来。以他平生所见之人,未有哪一位是连掐算都不被允许的。现这况,只可能是恐怖大因果,一旦被牵扯去,后果堪忧。他忧心,这位姑娘会给合宗带来灾祸,会给她......带来危险。
小白猫想了想,同意了。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,能够找到帮手最好。虽然前这位于被半监禁的状态,但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不是吗?应该......能帮上忙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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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掉落一地的佛珠,顿住。
只是如今他半步不了这座院,她大概也不会听他说什么。
会死。
他叹了气,看向桌上的小猫,:“可否请你向她转达一句话?”
宗主本来就受重伤,此刻心神激之,咙间涌一腥甜。他用袖拭去边的血迹,要去捡地上的佛珠,手指却颤抖得厉害。稳了稳心神,将数颗佛珠扣在手心里,:“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