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上的余映睁着一动不动,被所有医生围观,没有林似的影。
“老师写给你的,我弹得不好,如果还有以后,你能自己醒来弹多好。”
全都不是昂贵的东西,但全都是心准备的能用到的东西。
霍行薄愣了好久,欣喜地问:“病人醒了?”
她离开了病房,关上房门时,没有看到病床上的余映不停转动的,和终于睁开的双。
“你太太走了,都有一个多小时了。”
……
霍行薄找不到她,在所有有可能的地方,他都没找到她的影。
霍行薄环顾了一圈病房,全是医生。
她说:“我走了,次再来看你哦。”
霍行薄忙完工作开车来康复医院接林似,但路上没有打通她的手机,她一直没有接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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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文慧急得在家里哭,忽然想起来,猛地起冲她的房间。
“我太太呢?”
原来不是给她的生日礼,是给霍行薄的。
她是要走的意思,是把他的生活打好,她就不再现在他生活里的意思吗?
但他想不到她会去哪。
最有可能的是甄夏的老家,但他派当地的朋友打听,也没有听到一丝消息。
她抱一个盒:“这是小似昨天给我的礼,她说是生日礼,要我等到生日再拆开!”她上打开了盒。
她把录音带到了余映的病床前放给余映听。
等上了楼,病房里全是医生,他们惊喜地告诉他病人醒了。
林似没有回家,没有去林仲夜与甄夏的墓地,也没有跟许佳在一起,更没有往林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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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努力在保持镇静,也在思考林似会去哪里。
…
琴曲。
霍行薄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慌张,他早该知的,她经历这么大的创伤,不会就这么安安静静变好起来,他怎么就忽略了!
一对的钻石袖扣,一条领带、带,一瓶法文牌的发胶,一个她公司生产的剃须刀,还有很多生活里的日用品。
“是的,病人苏醒了!简直是医学奇迹啊!没想到这治疗是有效果的!”主治医师跟他也算熟,拉着他不停解释他们最近给余映的治疗,然后说,“但她还没有恢复认知和智力,只是大脑级层功能的恢复,不知等完全康复还需要多久。也不知会不会康复不了,像06年那个病人那样,至今都只是智力损伤的状态。”
优雅又激昂的乐曲,像血少年冲破了世俗与枷锁,牵着心的女孩私奔去了只有两个人的宇宙。乐段一遍遍重复,林似枕在余映的手背上,脸颊贴着余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