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恕满腹猜疑地回到毡帐,节特正在帐练刀,见到他回来,收了刀问:“师父,你好像不快乐啊!”忠恕笑问:“我应该快乐吗?”节特笑:“当然,你被天最漂亮的女人痴着,你也
忠恕心里犹豫不定,他不想离南太主太远,怕万一有事不好应对,但心里又明明白白想跟着福拉图。在突厥的这场大变之中,他不是个旁观者,但也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,宛如落激,只能守住福拉图这块石,保护着南太主,可他越来越迷糊,好像自己总想找理由呆在福拉图的边,就为看着她,护着她,他讲不清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,又分明知保持这关系无疑于飞蛾近火,一不小心就败名裂粉碎骨,但现在只要离开福拉图一天,心里就会觉得空虚,他挣扎着想理清绪,但一切都是徒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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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支附离开始迁营了,一千多骑兵在通库斯指挥排成阵列,节特骑着大,披着白斗篷,腰间跨着金短刀,后挂着忠恕给他的大弓,在刀赤的护卫检阅附离,这个少年神凌厉,一举一动都很有威严,附离们丝毫不敢小看这个年幼的大可汗。忠恕跟在福拉图边观看,心想当大可汗需要天分,而节特就有这天分,福拉图少年时,一定也是这般。
吃过晚饭,福拉图让节特先回帐休息,单独把忠恕留在帐里,忠恕看节特走时那似笑非笑的表就到尴尬,突厥人懂事早,成年人的事又多不避人,所以节特这个年龄的少年对男女之事已经隐约知晓。
的散兵和小落中招募青壮,但这些新招的骑兵与过去那些贵族的附离有大差距,战力远逊,所以福拉图把这些新附离给喀力,让他加训练,替代旧附离守卫圣山。于都斤山是上天授予的圣地,是突厥王气所聚,命运所在,一旦失去,突厥将不再是突厥,但突厥现在面对的最重要威胁是大唐,防守的重自然要南移到通,原来守卫在圣山附近的附离,除了少数门守卫,都要南。福拉图将把大分附离派到通协助朵奈和德力代,自己亲领一驻扎在漠北中央,策应四周。突厥最锐的骑兵,只剩她手中这数千附离,而敌人可能来自四面八方,哪里有危险,她都必须立刻驰援。
往常只要单独相,福拉图总要讲些话,二人腻歪一番,而今天她好似有心事,坐在胡床上一直不吭声,忠恕问:“你是在担心节特吗?”福拉图呆了一,突然问:“士,我明天要巡视谷工事,你随我一起去吗?”忠恕当然同意,回到谷地,离南太主就近一些。福拉图:“如果方便,你可以去看看南太主。”她一直怀疑忠恕与南太主有,经常冷嘲讽,大加挖苦,这会却主动提让他去看南太主,忠恕很自然地怀疑她又设了陷阱,问:“节特去吗?”福拉图:“牙帐不能轻动,他留在这里。”忠恕问:“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南了?”福拉图:“后天就走,不是我,是我们。”
忠恕:“明天再说吧。”他不善决断,既然自己无力决定,就只能问计于他人,准备明天请示南太主,看她怎么说,如果南太主不,那明天就是他与福拉图分别之时。如在往日,福拉图听到这话少不得又是一番讥讽,今天却破天荒地豁达:“她现在还是你的主人,遵从她的意见是你的本分。”忠恕:“如果我不在你边,遇到危险就找查修普大师。”福拉图:“这话说早了,你会在我边的。”她说得如此肯定,忠恕觉得奇怪:她怎么知南太主会让自己随同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