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够了。”仲儿笑着安:“如今邹大已去,其他人成什么气候?再者,他们还要悬心自己,自然只能规规矩矩事,不敢步邹大后尘。”
“我不愿拖延此事。”许盈抿了抿嘴,脱掉外衣缩被衾之中,半闭上了睛:“这类事最好是快刀斩麻,真要是拖延去,邹大这些人回过神来怕是又要啰嗦,说不定还要互相攀扯。”
而这位小郎君一旦开,基本上就是笃定了什么,不会有瞻前顾后之态、犹犹豫豫之心。这特质在大人上现,也不会是一般人!
真正让人难受的是第二条,等于是一把刀随时随地悬在,只要他们有的不好的地方,再走他们就连求都没有了余地——不教而诛谓之,这可是提前警告过,打过招呼的!
“已知没有什么苦衷,都是自愿如此的,也就没什么好分辨的了。”这条报是从郭虎那里知的,至于说谁错的多一些,谁错的少一些,除了邹大这个主犯之外,其他人都是差不多的。
等到郭虎说完了,过了一会儿他才:“我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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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不到薪俸对于某些油厚的事来说还好,但对于另一些事,还有更没油的典计来说就有些难受了。不过他们之前都多少捞到了好,许盈也没让他们还(主要是因为想要得到确切数字太难了,许盈索不费那个功夫),两边算是打平了。
许盈也差不多是这么想的,只不过他没有想到,第二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来拆自己的台。这个人还不时别人,是自己的族叔——他了解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有些惊讶,这是哪里来的沙雕?
听郭虎解释自己在东塘庄园受排挤的况,又说了自己不向许盈提前禀报这些事背后的难言之隐——许盈都只是听着,并没有中途打断。
这况,许盈很难完全以自己的喜恶事。
然后就是郭虎以外的其他事、典计等人,惩罚都是一样的——许盈也不来打杀人的事,至少他们现在犯的错不够让许盈想到‘打杀’。这些人一个是罚薪俸,半年别指望拿钱了,另一个就是一年之再被抓住犯错的,就像邹大一样安排。
许盈只说了一句‘我知了’,还不等郭虎明白他是知了什么,许盈就又不说话了。等郭虎离开,许盈才让仲儿去查,事是不是像郭虎说的那样...其实就是查郭虎本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净,他是不是可信的!
许盈不太想把原本的‘小事’搞成大动作,真要是那样,恐怕庄园上都不得安宁了,说不定还要耽误庄园运转——许盈或许可以不在意耽误庄园运转的损失,但庄园中还有许多指望着这吃饭的庄园客。
既然知了这个,许盈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,让僮儿给郭虎带话——他可以准备取代邹大成为大事了。
“婢还以为郎君会度量这些人错不同,惩也不同呢。”许盈的命令是当天傍晚发的,晚上仲儿服侍许盈睡,轻缓地说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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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确实犯了错,这也是他应得的。
不消半日,就确定了郭虎的说辞,他在东塘庄园确实人缘很差...
而学会说话之后他也依旧很少说话,有见识的人说这才是沉稳典雅,如今世者都少见如此,多的是夸夸其谈之辈,更别说小孩中了!
查一个人是不是可信的,这就是仲儿他们这些宅之人擅的了,并不用许盈多说什么,人家比他这个半吊懂的多得多。
许盈并没有将这件事得复杂的意思,一件就是免了邹大大事的职务,他可以什么都不了。许盈给他两个选择,要么在东塘庄园养老,要么回汝南、回洛,至于这边容不得他,直接遣回去能有什么好前程,那许盈就不着了。
但即使是在这些兄弟中,许盈小郎君也是最难以忽视的那一个。要说哪里难以忽视倒也说不上来,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他有一少见的沉静和笃定吧——这位小郎君说话就很迟,但学会说话之后一直说的很好,几乎没有过小孩的那糊糊、咬字不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