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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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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裴庆疑惑地看了他一,觉得这个问题略不合时宜啊,他们两个都没有儿女的人说这个什么?

他一个月里能去妾室那儿一两次就算多了,和一般的宗室不同,他对于开枝散叶一儿兴趣也无——不是压抑,是真的没有兴趣。

为多年的好友,他是从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读兴的绪。

虽然不明白有着这样认知的羊琮为什么问这个,裴庆还是仔细思考之后给了自己的答案:“如果让我来说,大概是为了有和自己相似又不尽相同的人,他们可以继承自己的才能、德行、志向,成为自己什么都无法之后的延续。同时,因为他们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,所以有更多的期待可以放在他们上,他们是有机会比自己更、更完的。”

因为在羊氏的位置上,本来是有机会比别人的更多的。

羊琮注视着这一切,想了很多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。忽然,他轻声:“照这样说的,其实也不必是自己的儿女罢?”

“我怎么...怎么觉得你今日格外兴?”裴庆见羊琮从屋外走来,虽然依旧是平常严肃的样,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协调,奇奇怪怪的。

此时两人都不说话,听得见院中的枯叶落地声。裴庆轻轻一笑:“我说呢,本以为大王不看好我家明公,特意留是为了等我自己放弃,乖乖随大王去临川...如今想来,倒是我自作多了,大王哪里是会事的人!”

说到这里,裴庆忽然停住了,狐疑地看着羊琮。然后慢慢的,神变了,变成一‘原来如此’的恍然。

他没有直说过对自己血脉的复杂心,但在嗣这件事上其实是来了的...他对于延续自己上属于羊氏的血脉其实一儿兴趣也没有,这又不是什么优秀的、能让人骄傲的血脉!某隐秘心思里,他甚至觉得完全断绝了也算是一报应!是另一解脱。

裴庆自己是因为喜孑然一,或者说,相比起婚姻之事,他对搞事业的兴趣要大得多。在没有完成夙愿之前,他对其他事一儿兴趣也没有,甚至觉得这些会牵绊自己的力。

此时,外面的院已经是初冬景了,因为是南方的关系不像北方冬日那样萧瑟,简直到了万凋零的地步。但即使是这样,也能受到某这个季节特有的衰败,而这只是最正常的四季回、万更替。

羊琮跽坐在裴庆对面,裴庆刚刚应该是一个人在演练弹棋,矮桌上还摆放着弹棋棋盘。他认真地看向裴庆:“你觉得...为什么人要生儿育女呢?”

现在,就连羊琮对许盈的‘平平淡淡’都有了解释——说不定他对许盈特别在意比自己并不晚多少。

“或许有的人是为了别的,诸如孝、诸如偌大家业有人继承、家族能够继续盛...但我是如此想的。”裴庆显然不是普通人的观念,不过对于他们这样本来就说不上普通的人来说,这也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。

到绝望,他没在宗室之看到任何一个人有改变这一切的可能,包括他自己...如果他认为自己可以到这件事,他也不会在九夺嫡时表现的那样消极,一场的意思都没有了。

因为是多年的朋友,裴庆大概明白一儿羊琮的心思...羊琮无法去痛恨自己的血脉,但又始终为自己的家族亲人,甚至自己到羞耻——天败坏成这个样,就算不全然是羊氏的责任,他们也算‘天第一恶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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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如今,羊琮甚至会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隐秘时刻,为自己的家族到羞耻...羞耻之后,又为到羞耻的自己羞耻——不羊氏的如何,他始终是羊氏弟,这想法完全违背了当世的家族观念。

不是因为不在意,所以才能表现的不在意,而是因为在意,所以才要格外故作不在意。

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是膝空空。

羊琮在这一上比他,但也的有限。羊琮少年时就与王妃定亲,十八岁时完婚,而后两年后王妃生产时难产了,母都没保住...那之后羊琮就没有续娶过王妃,他虽然还有其他侍奉的婢女妾,却也应付寥寥。

“本就不必...”回答这个裴庆就很快了:“不说有舍亲而选更侄儿继承家业的,就说老师与弟之间传承信念,不是父、胜似父的难还少了?孔夫所创儒学,也不是靠儿女才能发扬光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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