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屋中的众人,你看看我,我望望他,差不多已到了束手待毙的最后一步。正自上天没路,地无门,忽然脚金宝不知在他脑海里的哪一分中,居然急了一个方法来,着,连忙摇手阻止众人的捣:“拼死无大难,叫化再不穷,你们就急死了也无用呀!难大家这样天打木人,坐等他们捉死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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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她听了脚金宝的话,神识暂时似已清楚了些,想起酒糟鼻阿四方才那番狠劲十足的话,不期飘转她打折的媚,瞅着这位大无畏的英雄,角满哀求之,似说“我的哥儿呀,是这时候了,想个方法来吧!你说你有手段对付的!”
呼小叫,胆要吓碎咧!什么聂小蛮不聂小蛮,什么事?到底什么事?”
总之,在这一小会儿中,这间客堂楼上,已陷于神秘不可思议的区域,许多神像,大都摇变化,都已变成了没脚的螃蟹,没的苍蝇,没的海蜇。最奇怪而又可笑的,他们耳听了“聂小蛮”,脑似已“吓伤”,因此,捣尽着没命的捣,对付的方法,却终于毫厘丝忽都没有。
可笑那大哥,周早已麻木不仁,上半个失了重心,勉力支持在架床架上,嘴里说不话来,死鱼般的珠,也同样的死瞪着这位大英雄。可是他们不望这位大英雄犹可,一望这大英雄时,见他那双英雄的珠,两个瞳仁差不多将要合在一起,再挨片刻,一定要打那个的刀疤里面,一齐来咧!
到这里,应当代表这些神像,郑重声明一句:他们在先前虽然并不是什么圣经式的正人君,但可以保证他们,对于现在所的这营生的勾当,一个个都还是和尚结婚,破天荒第一次尝试。唯其对这勾当的经验,既嫌不足,于是遇了一风草动,便都魂神摇,急成了没神。依常理论,若在资格较的斲老手,遇了这一小小的风浪,决不致无法可施,也决不致急成这个份儿。
众人见了脚金宝,也不暇再顾别事,一时好像捣了鸦鹊二家公馆,抢命把癞痢霍五的话,历都告诉他。脚金宝未及听完一半,一双小圆珠,已瞪得胡桃般大,死瞪着酒糟鼻阿四,不说别的,只把脚顿:“如何?如何?我老早说的,这个恶鬼连“天飞”和狮这响当当的人,尚且不在他的话,何况你我!老大又不在家,怎么呢?怎么好呢?”
大家满望他有什么方法,不防雪上加了些霜,加之癞痢霍五只顾夺路要走,本来心不的,也要咧,一时满屋只听“哎呀”“呃嘿”咳的声音。中年妇人此时双手捧定那支宝贵的烟杆,姿势类如士捧朝笏,患了症似的,嘴里只顾喃喃呐呐说:“啊呀,怎么办好?老大怎么不回来?”“阿呀,怎么好呢?老大怎么还不回来呀?”失魂般的念念有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