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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八十五章 多年之后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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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乌鸦叫?”聂小蛮面对着窗,向窗外看了看。

来客略微,便在聂小蛮对面的客座上坐,顺手摸一块大白巾,用力在额角上抹了几抹。那指环上的一粒绿宝石足有蚕豆那么大,这时在闪闪发光。

这时,景墨先前的疑团才有了刺破的线索。看聂小蛮把这样的态度对付这个人,可见他是决不会为虎作张的勾当的。

聂小蛮仍冷冰冰地答:“什么事?”

客人初来时,摆足一副大老板的姿态,明明要借此引起一趋奉的反应。因为金陵世间里确有一些橡脊骨的家伙,一看见大官僚和大财主的架,就会条件反似地弯腰曲背,诺诺连声。这个胖往日里也许有着这样的万元一失的经验;但这一次,他遭到的却是例外。这时他也已领会到了一些教训。

又是一鼻灰。孟大富不由得涨红了脸。这“摆架”的人,却也天赋着一看风使篷的聪明,同时又是一个学专家,碰到财势和地位比他更的人,他上又会打拱作揖,嬉笑脸。

他又冷冷地答:“在一些贩卖劣货的商们中,这班年轻的确是‘太可恶’。但是你不见得也是个商吧?”

“是,小可姓孟,孟夫的孟——”

主客们初次见面,彼此表现着这样的态度,究竟有些失态。景墨虽也厌憎那人的阔老们常摆的那虚骄架,但应该不好意思自己也坐了来,却让他一个人站着。

“这里有没有仆人扇扇?”胖问。

“谁叫聂小蛮?”他傲慢地问。

来客的气焰显然受到了些挫折,他呆了呆,咬了咬嘴,才被迫换了一个称呼。

“好,聂大人,小可说得简单些。”他的发窘的胖脸上居然挤些笑容。“昨天夜里我接到一封匿名信——”

“你叫孟大富?”

“聂大人,我有一件事请教你。”他勉带着笑容。

聂小蛮慢慢地跨前一步,从书桌上拿起了那张刚才给丢在桌面上的帖,有意无意地瞅一瞅,重新轻意地把它一丢。

聂小蛮忽然抬看景墨,:“景墨兄,你等一会代我拟一个回信。刚才松江黄知府拍快信来邀我去,我懒得应酬,你给我回绝了吧。”

“聂大人。”

聂小蛮好像没有听见,自顾自在那靠窗的藤椅上坐来。

睬都不睬。他不得已,才踏前了一步,睛专注视着聂小蛮。

“我倒觉得很凉快。”聂小蛮慢慢地端起自己的茶碗来,一没有和别人分享的意思。

聂小蛮接:“不是血魂团写给你的吗?”

来客:“事很奇怪。昨天夜里我从邵制使那边散席回去——”

“孟掌柜,请坐来谈。”景墨给他解围。

“是的——不,那是什么除团写的。这班人大可恶!我要请教的,就为这一件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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