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中渐渐浮起一层薄薄的雾,心中却是绵绵不绝的哀恸。
彼时,沉渊无论再回灵界或是天界,都已是她的后之事,她大可不必理会,只图这顺遂自在的几十载好日。
歌就垂着,看着沉渊在自己掌心外的指节,若无其事地说:“我没闹,就是......没用的......”她抬起来,将目光上移,一寸寸过沉渊的眉,而后便笑了一,淡:“就算你现在又暂时封住我的灵元,但......但若确实是芸幽山有变,灵元自行解印便又是一刻的事,所以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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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呼凌,说不完整的话来,但脑中却是一片清明的识海,灵元所在微微衍生来的,曾经十分熟悉,如今已有几分陌生的痛楚无不提醒着她,在耽搁去,恐生大。
歌抬起乌沉沉的睛,看着沉渊几近雪白的脸,轻声问:“我原说过,这凡界一世,我去哪你便要随我去哪,你答应的,还作不作数?”
话音未落,便被吻住。
沉渊此时的吻带着说不清不明的戾气,薄带着凶狠和决绝的意味,近乎在啃噬她的嘴,这十年间,哪怕是在二人最最动旖旎的迷之刻,沉渊也素来克己自抑,那些冲动俱都裹挟在隐忍之中,从未如此狠绝的亲吻过她。
歌拉他的手,学着他以往的样,将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,但是沉渊的手比她的大许多,却是想全包裹住也不到。
歌话音至此,而后又缄默来,咬着静了足足半盏茶的时辰,才低低开:“你走......”
声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涩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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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渊心中突沉,瞬间意识到她此举为何,脸霎时苍白了几分,沉声:“别胡闹......乖一,好不好?”
可没想到,逍遥快活终究是世间最为吝啬之,吝啬到只肯予她十年肆意时光。
她以为,就算有朝一日天地惊变,但好歹能多留给她一些时日,她并不贪心,只要这短短的凡间一世,几十年光景,也就够了。等来日她尘寿缘尽,作土归尘,也算完满无憾的度了一生。那时候,哪怕惊天变,哪怕芸幽山崩,哪怕天翻地覆六界遭劫,又与她何。
许久过后,沉渊稍稍将她放开了一些,微着狠声问:“走?你想让我去哪里?”
沉渊脸顿沉,盯着她不答一言。他们是世间最通晓彼此心意之人,她如此一问,寓意何为,沉渊再清楚不过。
:“不痛,就是心麻了一,不过,现在灵元封印已解,你在抱着我,可能就会疼了......”
沉渊闻言直起来,动作利落地指成诀,可指尖还未中那朵银莲印,便被歌稍稍偏,避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