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浮翘了课,坐在校园的椅上,嘴里叼了个冰,直接用白森森的牙齿咬的咔哧咔哧地响,旁边来了个同学,姿,一副少年好模样。
他说着,白浮也听着,从他回来后,两人的其实不多。
一个坐在屋檐上 ,一个坐在椅上,中间隔着一百多次的开和谢,两两相望,细看起来都是遗憾。
他说,“咱俩太不容易了,被减去了一段时间,哎呀,真闹心。”
光从窗外照来,洋洋地洒到白浮上,可他逆着光,眉间是苍白沉郁的死寂。
白浮握着木樨的手,他手上的肤饱满实,更衬得木樨的手像是一截枯的树,“为什么不要啊,我们本来在一起才多久,就应该补回来。”
肤褶皱,手指枯瘦,就是笑容还没变。
他用手在眉骨上,遮住睛,玩笑似地开,“我一个人没意思的,咱俩一起走吧。”
开了他说,鸟叫了他也说,今天吃多了撑得慌也说。
木樨的手开始挣扎起来,他着气,定定地看着白浮,气息微弱,“……辈”。
床上的人睁开了,眶凹陷,睛像是沾了灰尘的玻璃珠,怎么都不净。
絮絮叨叨的,像个话痨似的。
多数时候都是白浮在说,木樨就坐在椅上闭着睛听,偶尔才答一声,这一声又能让白浮说上好久。
木樨缓缓地笑了,像是穿越了很多年的时光,他回归了青年时刻,带着无可奈何的神,“不……想你。”
他弯着笑地吊儿郎当的,“木樨啊,我这几年就靠你养着,什么都不会,差不多算是废人了。”
白浮眨了眨睛,“你向来是说话算话的,可别骗我啊。”他停了好大一会,蹙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,“你好像真没骗过我什么。”
没赶我走。”
现在两人的角好像变了,白浮沉默来。
他指腹一寸寸的挲着墓碑,轻轻,“你想了我好多年,我也同样想了你好多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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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嘴微颤着,声音很低,“不……要。”
他此生骗白浮唯一的一句话,大抵就是那年看着他说:不想你。
“现在终于好了,我们上就要再见面了。”
手中的温度一寸寸地降,像是带走了房间里的所有源。
每说一个字就像是用尽了全的力气,三个字说了好久。
又是过了很久很久,久到好多人已经忘了羽星上空的那场灾难,久到《宇宙之》这电影已经被称为古早电影了,一个老人站在了墓碑之前。
时光荏苒,又是一年景绵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