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为田舍郎 第454节(2/3)

顾家府邸。

用时仅仅只有五天。人心，经不起推敲。

天变了，这个冬天比往年更冷。

段无忌乖巧地缩在一旁，不敢吱声儿，逆来顺受的样分外惹人怜惜。

顾青仍然盯着面饼，淡淡地：“活吞不行，要有调料，要烤熟了才好吃，生的不好吃。”

“是，学生以后不敢了。”

将火钳上的面饼放到炭火上继续烤，顾青叹息：“如果这个披萨能打满分十分的话，刚才被你这么一抢，欠了几许火候，多只能打八分了，思思不在家，没人给我饭，我只能憋屈地吃着一个八分的披萨……杀才！”

难民们从开始时的谅，到后来的沉默，接着怀疑猜忌，最后演变成对顾青的诅咒谩骂。

五日以前，一个还在被难民称颂恩德的善心人，五日后变成了心怀不轨，心狠手辣的伪君。

段无忌也觉得过分，但还是意难平，不甘地：“至少带散播谣言的人还是能查来的，咱们应明正典刑，把那带散播谣言的人拿，拷问之后，审幕后指使，最后真相大白落石，让那些忘恩负义的难民们给您一个代。”

半晌，段无忌忍不住：“公爷，您辛苦为了难民筹集粮，那些难民非但不恩，还众一词骂您，您却毫不憋屈，反而因为一个面饼憋屈……”

段无忌苦笑：“公爷您还有闲心这事……城外难民营都炸锅了，难民们都在骂公爷假公济私，心怀不轨，学生刚从难民营回来，刚走去差被那些愤怒的难民活吞了……”

段无忌哭笑不得，这位公爷心真大，城外不知多少人指天跺脚在骂他，他却浑若不觉，仿佛世上的任何事都没有他前这块破面饼重要。

“公爷的意思是说，此事其实是朝臣暗中指使的？”段无忌接着一惊，：“难不成是里的那位……”

顾青笑了：“这不是仁慈，而是冤有债有主，要找就找背后指使的人，那些难民被人煽动唆使，我能拿他们怎么办？城外数万人都在骂我，我能令把这数万人全都杀了？”

事发第五天，难民营的舆论风向变了，顾青成了毒的幕后指使人，毒也好，赈济难民也好，他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，他用难民的低贱生命作为棋，为他自己谋取朝堂上的利益。

顾青淡淡地：“世上的普通平民大多是愚昧的，跟一群没有意识的羊一样，领的牧羊狗往哪里走，羊群就盲目地跟着那只狗往哪里走，我要怪也是怪那只带路的狗，跟一群羊计较什么？计较他们没有智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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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炭火上的面饼，顾青悄悄地咽了，闻着屋里的香味，顾青瞬间觉得人生圆满了。

人间值得，很特么值得。

“韩介，把这瘟书生拉去，二十记军……”顾青大喝。

顾青面稍缓，指着他严肃地：“不为例，我最讨厌抢我的人，不开玩笑。”

……

段无忌有些生气，劈手夺过顾青手中的火钳，那块面饼也被他夺走了。

顾青笑：“不要胡猜测，毫无证据的况想当然的怀疑别人，容易给自己造成误导，偏离了真相的正确方向。”

“披萨，不过我更喜叫它‘武大郎炊饼’。”顾青盯着面饼，睛也不眨地。

顾青将一块饼用火钳固定住，伸到炭火上烤，面饼上缀满了果，块，野菜，等，往上面刷一层油，烤了一会儿，面饼在炭火上发滋滋的声音，见着一滴滴的油往炭火里滴落。

段无忌叹：“学生记得您以前对付敌人手狠的呀，得罪您的人非死即残，为何您如今位权重后，反倒变得仁慈了？”

段无忌凑到顾青边蹲，好奇地看着炭火上那块滋滋冒油的面饼，：“公爷在烤什么？”

段无忌手一抖，忙不迭将火钳和面饼递还给顾青，老老实实：“公爷，学生错了。”

顾青终于有了反应，明犯他者，虽远必诛。

“在难民营里带散播谣言的人也只是小喽啰，就算拿大狱审问，也审不什么东西，真正的战场不在难民营，而在朝堂之……”

段无忌唯唯称是，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