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着韩介等数十亲卫,顾青门上了车,朝京兆府行去。
虽说以顾青如今的权力,就算坐实了此案是他所为,李亨也拿他无可奈何,但若真坐实了,顾青在朝堂和民间从此就没有好名声了,连带着安西军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对未来的朝堂局势来说,绝不是好事。
卿重树低声:“朝堂上似乎有人打算借题发挥,今日御史大夫李岘来了,他奉旨讯问公爷,宋府尹亦无法主,看御史大夫的模样,似乎来者不善……”
人心所向,人心所背,当臣民心理的天平朝李亨倾斜,顾青在朝野成了第二个安禄山的形象,未来安西军无论要什么都会凭空多了许多阻碍,千夫所指之,恐怕连安西军都会发生分裂。
“哦?什么意思?”
御史台的首要人便是御史大夫,为了一桩投毒案,御史大夫亲自,显然李亨未怀善意,这是打算将案死死地扣在顾青上了。
卿重树迟疑:“学生自是明白公爷与宋府尹的关系,可今日公堂之上并非以宋府尹为主……”
顾青皱眉:“你是……”
韩介和亲卫们立收起杀气,努力朝差役们挤友好的微笑。
顾青嘴角微扬,轻笑:“杀人诛心,呵,倒是好算计,这等计谋应该不是天能想来的……”
顾青站在官衙门前久久未动,睛却望向兴庆的方向,目光里带了几许笑意。
卿重树迷惑不解地陪着站在一旁,顾青的喃喃自语他没听到,见他久久不动,卿重树也不敢促。
卿重树神忐忑,扭朝官衙看了看,低声:“学生奉宋府尹之命在官衙门前等顾公爷,宋府尹吩咐学生带句话给公爷,今日提请公爷过堂并非宋府尹的意思,而是御史台派了人来督促,那人奉天之旨,宋府尹亦无法违抗,只好提前告予公爷,请公爷谅恕罪。”
顾青笑了:“这小居然有了幕宾,果真是要上天了。”
卿重树了声谢,又:“城外难民营的案,如今已闹得很大,朝堂民间对公爷皆有非议,京兆府的压力亦不小。今日请公爷过堂只是走个过场,大家都知凶手并非公爷,宋府尹大抵会随便询问几句便无事了。”
顾青微笑:“不必解释,我与生的关系,无须任何解释。”
顾青嗯了一声,:“我也猜到生应是不由己,否则我今日过来也不会轻车简从了。”
“李岘?”顾青皱眉。
官衙前站着一人,此人大约三十来岁,穿着布衣衫,璞巾,圆领阔袖,面相普通,却有一沉稳的气质。
府尹是从三品官,府尹之还有少尹二人,除此还有功曹,司录,司仓,司法等诸属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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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顾青到来,此人急忙迎上前,见面便行礼,:“学生拜见顾公爷。”
“学生名叫卿重树,是宋府尹的幕宾,早年在剑南节府时学生便是宋府尹的幕宾,相识多年了。”
顾青见差役们吓得不行,于是扭朝韩介和亲卫们瞪了一,:“和蔼,友好,不要一副抄家杀人的架势。”
京兆府位于安西城光德坊,车来到官衙前,顾青了车,韩介等亲卫气势汹汹地在顾青后一字排开,一脸杀气的样将门值守的差役吓得面无人,连问都不敢问,战战兢兢退开几步,两不停打摆。
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啦,不必兵,今日给他个面,过堂就过堂。”
良久,顾青挥了挥手,:“去吧,今日我也验一当犯人被当官的审问的受。”
一桩谋能够直指本质,从源上分化分裂敌人的,在舆论上迅速占领制,从人心上又能引导围观者的心理倾向,本实力不如敌人之时,用这个办法绝地反击倒也算是巧了。
“为何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在里颐养天年呢?”顾青喃喃叹。
京兆府是安的地方官府,辖安,万年以及安城周边二十二个县的行政事务,大抵相当于千年后的首都市政府,不同的是,他的辖范围更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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