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。
“李御台吓坏我了,”顾青朝李岘扔了一记嗔怪的神,:“公堂上摆严刑拷打的架势,我以为你打算今日要对我用刑顺便判我个斩监候呢。”
李岘装作没听他的讽刺之意,:“城外难民中毒一事,终究与顾国公有关,本官想请问顾国公,您麾的将士在采购和运送粮的途中,是否有陌生人接手,或者,有没有可能是的人暗中投毒?”
顾青笑容有些僵:“李御台的意思,是怀疑我安西军将士了手脚?他们与难民何仇何怨,为何要对无辜的难民投毒?”
李岘组织了一措辞,尽量温和地:“本官听说,为了赈济难民,你曾令大营将士每日少一顿,将士们有没有可能因为这一而心怀怨恨,暗中对难民投毒呢?”
顾青冷冷:“我麾的将士若连这大义都没有,倒是顾某我瞎了,李御台,说话可要负责任啊。”
李岘淡然:“这些并非本官猜测,如今安城外百姓皆有传闻,说是安西军将士所为,本官风闻言事,问一问难不应该吗?”
顾青冷笑:“风闻言事?听风就是雨,李御台以前难是靠传闻断案的吗?”
李岘叹:“顾国公,我不愿与你结怨,你若能冷静想想,近百难民与别人无仇无怨,旁人本没有投毒害命的动机,如今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动机就是顾国公您过军令,安西军将士每日少一顿,对军伍汉来说,当兵是为了吃粮,每日少一顿也算得上结仇了,我这般推理,顾国公觉得有何不妥?”
顾青冷冷:“无凭无据之事,我向来不承认,你若觉得是我安西军投毒,拿证据来,而且要真正的证据,铁证如山我便认了。”
李岘朝顾青拱了拱手,:“本官当然会拿证据,若顾国公不反对的话,我想安西军大营,与将士们聊聊,尤其是当日运送粮的将士,不知可否?”
顾青奇异的微笑,:“因为一桩莫须有之事,你便想我大营?呵,安西军大营是外人想就能的么?今日我若开了先例,改日安城丢猫找狗一事皆栽在我安西军上,都要我大营搜查,我难都答应了?”
“李御台,你是御史大夫,有查案之责,我安西军是国之重,有守土之责,你我各行其责,但也莫指望安西军忍气吞声合你,我能到的最大的合,就是今日来京兆府跟你说了半天废话,除此,恕我安西军没那么多闲工夫纠缠。”
李岘的脸顿时变得很难看,顾青这番话可谓很不客气了。
没办法,顾青是个护短的,别人如何对他他都能微笑接受,但如今脏莫名其妙泼到安西军将士上,这就无法接受了,顾青此刻有些压不住火,用尽生平最大的涵养才没有当场掀桌。
气氛再次陷僵冷,顾青的坐姿也不复轻松,他的绷得笔直,整个人于一度的防御状态。
李岘捋须缓缓:“顾国公,此事是天旨查办,本官若问不究竟,该如何向天回奏?”
顾青冷冷:“那就请你转告天,不要挑战我的底线,安西军为国征战,这些年死伤无数,血如河,皆是为了平叛贼,维护社稷稳固,称我麾将士一声‘英雄’也不算过分,请陛不要让英雄血又泪。”
李岘脸铁青,然而顾青态度如此,他知继续问去必然会激起顾青的怒火。
手中掌了兵权而行事也不怎么讲规矩的人,李岘还是有些惧意的,他无法预料顾青被激怒后会怎样的事。
总之,惹不起。
“此案已在安传得沸沸扬扬,民间诸多言,大多与安西军有关,本官今日与顾国公所问所述,会据实回奏天,请顾国公莫怪。”李岘沉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