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妇女已成了家常便饭,尽将领们再三调军纪,也有过约束将的举动,可将领们对将的约束却始终不温不火,甚至许多叛军将领自己也抢掠。
大燕国即将向南朝投降的消息早已传去了,大抵是因为这个原因,叛军将士们于是没了顾忌,彻底放飞自我,打算在投降朝廷之前索自己大捞一笔,将来投降之后若军中官职未变动,那么便勉留来继续为朝廷卖命,若朝廷不用他们,甚至提防他们,那么就拿着抢掠来的钱财归乡买地养老。
叛军将士们大多是这般想法,所以晋城便遭殃了。
集结仅仅数日,晋城一片狼藉,无数百姓被携家带逃离晋,有的家大业大无法离开的也是大门闭,或是主动向叛军钱保平安。
左相府。
冯羽与李白在偏院对酌。
李白赤着双足,发披散,脸颊酡红,人已微醺。
冯羽也喝了不少,但他一直很清醒,中仍如一汪清泉般清澈,邃的眸里带着定和隐忍。
“冯贤弟,与你饮酒总是偷耍,不利!”李白不满地哼哼:“顾青也是,他偷耍比你更过分,你们石桥村人饮酒难是一个师傅教来的?”
冯羽嘻嘻一笑,:“我是跟顾阿兄学的,饮酒嘛,尽兴便好,喝得再多也证明不了什么,酒量大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。”
李白不满:“小小年纪,从哪里学得这般老气横秋,也是跟顾青学的?”
“是,当年顾阿兄还在石桥村时,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我们这些少年的榜样,都在不知不觉中模仿他。”
李白绪忽然变得低落起来,叹:“你小小年纪,却忍辱负重这等大事,将来回到大唐,顾青必然重用你,升官封爵是必然的,可怜我年已五十多,却仍是一介白,相比之,我这把年纪白活了。”
冯羽沉默片刻,:“太白居士这次若能助我一臂之力,将来回到大唐后,顾阿兄必不会吝于官爵。”
李白仰饮尽一杯酒,:“今生能否遂我生平之志,便看这一遭了。若还是无法为自己谋个晋之阶,我便从此退隐山林,结庐终老。”
冯羽笑:“快了,大军上要开,南渡黄河后,太白居士自然会有机会为朝廷立大功。”
李白中瞳孔一缩,轻声:“何时动手?”
“南渡之时。”
“只诛史思明吗?”
“史思明若死,叛军群龙无首,顾阿兄可将其全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