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硌着你了?”
沈归荑这会儿正蒙着,江宴行的话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也没细听,只觉得腰间一空,她愣了愣,便抬手去拉江宴行的手,继续放回了自己腰间,又往他怀里凑了凑,低声,“嗯....就是有些不舒服。”
这话说得有些不着边,江宴行一手揽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便意识的去摸沈归荑的额,“哪里不舒——”
刚碰到沈归荑的额,说话的声音便戛然而止,他蹙了眉,用自己的额抵着沈归荑的额,受了片刻,这才撤开,“怎么这么,你发烧了?”
沈归荑唔了一声,低低:“不知。”
沈归荑向来比旁人要弱一些,之前在南齐稍受凉风便要染风寒,或是烧上一两天,更别说被江宴行这般折腾一午。
见此景,江宴行也终究意识到这怀里窝成一团的姑娘竟是这般弱,回忆开始往前拉,不是他亲自接和亲仪仗,还是前些日沈归荑落,她都烧了好些日。
他拂上沈归荑的后颈,轻轻拍着她的背,“先起来。”
沈归荑埋着脑袋摇蹭,发的声音糊糊,辨别不太清楚。
江宴行见她不动,便要坐起,双手握着沈归荑的腰,作势要将她抱起。
沈归荑被他得不舒服,轻哼了一声,抬手去推他,只是那力极轻,宛如抓挠一般,带着微弱的意。
江宴行眸暗了些,抿起薄,哄,“听话,先起来。”
闻言,沈归荑这才掀起不甚清明的眸,可她实在困,眸也朦胧,即便是抬,也只是掀了一半,像是半垂着。
她似乎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江宴行要让她起来,便小声问,“怎么了?”
江宴行捧着她的脸,指腹压在她的上轻轻挲,试图要让她清醒一些,“你发烧了。”
沈归荑这回听清楚,也听去了。
闻言,她轻抿了,似乎有些茫然,“我发烧了?”
江宴行淡淡的嗯了一声,又重复了一遍。
似乎确定了这个事实,沈归荑这才皱起了眉,压一抹委屈,语气也低不可闻,“肯定是你午,给我洗澡,还不让我穿衣服...我才发烧的。”
顿了顿,她声音又低了些,“怪你。”
江宴行也低声应,哄,“是,怪我,那你先起来?”
沈归荑拖了音调嗯了一声,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摇,抬眸看他,“那你先亲亲我。”
闻言,江宴行垂眸,纱帐外透过的温光泽落在少女的脸上,衬得那眸宛如星辉,江宴行抿,也晓得沈归荑的确是因为自己而发的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