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莺瑶听来皇后是在赶她走,便不敢再耽搁,二话不说作势要福礼。
那娥。
这话问的轻,倒像是寻常话,可偏偏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便叫她将脑袋埋的更低,握着的手隐隐发颤。
沈归荑和许若伶一门瞧见的便是这幅模样——
这话说的难听又刺耳,永硕帝在她开说第一句时便沉了脸,直到最后面如黑炭。
陈莺瑶对皇后的印象只停在了端仪典雅温厚少言上面了,从未见过她这般讽人的时候,尤其讽的人还是东越的天。
闻言,许若伶挑了挑眉,“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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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并不如永硕帝的大,可震慑力远远凌驾于他之上。
见永硕帝也生了气,这陈莺瑶便更怕了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那桌膳摆的不算多,只寥寥几样,余的便空着。
“放肆!”皇后话音陡然,眸凌厉扫向陈莺瑶。
许若伶自然也是认了,便喊住了三人,问:“这桃要送去哪里?”
她心里一慌,便连忙低开,“娘娘,臣妾——”
话落,那女和太监这才连忙上前,只是手还没伸,便被一声碎响打断。
为首的那位娥便答:“回伶妃娘娘,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要送到陛里的。”
三个人并不敢停顿,路过两人时只是微微一副礼,便又急匆匆的走了。
见势,许若伶才对她挥了挥手,待三人走远了,沈归荑瞧她似是明白了什么的模样,便问她怎么了。
左右这才忙不迭的上前将陈莺瑶连拉带扯的给请了。
“陛倒是会享福,让姝贵人一一的喂。缠绵病榻时也不见这般作,怎么如今好了倒更像是四肢不勤,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见永硕帝终于闭上了嘴,皇后才不耐烦的呵斥:“带走!”
永硕皇帝也被她吼得一颤,脸上的怒气似乎都被吓回去了不少,他面有些尴尬,又有些羞恼,可那一丝恼羞成怒也因着皇后的震慑被憋了回去,并不敢发来。
那语气里带着警告,还带着不耐烦。
沈归荑一便认了那是皇后娘娘最喝的桃。
视线扫了那垂首立在一侧的女太监上,冷声:“还愣着什么,还不快将姝贵人送走!”
只是这礼还没行来,就听永硕帝沉了声音,重重的喊了一声皇后。
话落,周遭登时陷了寂静,陈莺瑶竟是连大气也不敢。
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,皇后莞尔一笑,竟是一边拢起袖,一边走到了桌前。
皇后在桌前停脚步,然后往桌上重重一拍,亦是怒:“江朔!”
两人好似较上了真,永硕帝拿起桌边的瓷碗摔在了地上,怒:“朕看谁敢!”
意识的坐直了的皇帝后,便寒声冷笑。
视线落在她上时,便见她被吓的一颤,皇后便顿了顿,嘴角微扯,勾一抹鄙夷,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,“本是问你话了?”
皇后本就懒得理她,见她这般模样,也不再去看她,只淡淡的看看永硕皇帝说了句,“本瞧陛这饭吃了也不少了,也该伺候完了吧。”
相比于陈莺瑶的畏缩,皇后便显得更为自如,她似乎早就习惯了皇帝这般模样,只是嗤笑一声,直接忽视了永硕帝的警告。
那瓷碗碎了一地,甚至有几块碎片弹到了自己脚边,皇后只是瞧了一,便收回了视线。
两个娥带着檀木托盘,后跟着一个提着并不算大的麻袋的太监,那托盘上放着两个透明的琉璃盏,盏里装了满满的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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