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松仁当帮手,那可真是挑错了。
江宴行思绪还在转,永硕帝便已经来了,江宴行只是拱了拱手,并未学着那一帮朝臣的样跪。
这父俩向来都是火不容,永硕帝也习惯了江宴行这态度,脆当忽略。
永硕帝今儿喊江宴行来上朝,不过就是趁着御史中丞今儿回来的空档,将折松仁的任职给提一,而后亲自将那半个月后的端午宴,给折松仁理。
江宴行估摸着也能猜得来,如今那御史大夫被贬,三年一度的选秀事宜被停了来,取而代之的则是折松仁,恐怕那一开始同他所说的选妃,怕是要照常行了。
而也不江宴行所料,永硕帝坐说了不过片刻,便开始同江宴行说选妃之事,他这一提,那苏丞相便看闹不嫌事大的跟着附和。
两人你一我一语的接了半晌,终于是停来了,江宴行这才淡淡开,“劳烦父皇心,儿臣并无纳妃之心,如今江南盐官猖獗,还未曾有丝毫的绪。南灾一片,尚未有好转,如此关,儿臣实在是无心风月。”
这话说得漂亮至极,以百姓和经历为幌,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不过江宴行这话自然也是能让他有台阶,他顺着江宴行的话附和,而后顺理成章的取消了三个月后选秀的事,又理所应当的将端午的宴给了折松仁。
说完之后,他终于是将话茬放在了折松仁上,那玉桌上放了一封他拿好的信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拆开,一副赞扬的态度将信大致总结了一。
那信是江怀拓寄来的,无非就是说隋州当地的盐商组织地已经被全抓获,如今正清扫贿赂之,以及以腌臜手段获取的钱财。
里还说了,能够抓获这个组织,全靠折松仁两年前在江南隋州接见外臣时所助力,容永硕帝并未细说,只是调了江怀拓来信恳请他着重嘉奖他这位舅舅。
两年前折松仁在隋州接见外臣,江宴行的确是记得,尤其是还是折松仁亲自请缨去的,因着典客一职的确是负责外等事宜,他自然也并未多想。
如今看来,这里的事,怕是有些猫腻。
这方永硕帝刚将信封放,那御史中丞这才姗姗来迟。
时隔近一个月未见,御史中丞瘦了些许,他依次拜见过永硕帝和江宴行后,这才起。
确实是可见的削瘦了,永硕皇帝便随的同他上来往了几句,说这一个月辛苦了云云。
永硕帝不过是敷衍之词,可这御史大夫倒是心里一凛,以为他是要问他江南公事度,便忙不迭的开始代程。
他噼里啪啦说了一炷香的时间,前半段几乎和永硕帝看着信说的一模一样,直到说到了最后,他抬眸迎上了永硕帝的视线,迟疑的说了个“只是”,便不再开。
这般吊胃的方式让永硕帝不由得拧起了眉,他有些疑惑,连带着也坐直了,他问:“只是什么?”
即便是他问了,可那御史中丞依旧是一副迟疑不敢开额模样,更是让永硕帝着急了起来,他:“但说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