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姊姊,儒家和家,到底哪里不一样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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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幼安垂眸思考后,许久方:“孔之学是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’,老庄则是‘清静无为,法自然’,大抵就是两家的本之不同。”
若是幼清那么问旁人,定要说她年幼不懂事,家和儒家怎能一样。在这重玄轻儒的年代,学老庄被认为是翩翩名士,学儒则被有些人曲解伪君,寒门之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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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完开篇《逍遥游》,幼清摇晃着脑袋,甚为得意地:“这可比孔夫的论语有趣多了,幼清很快就背好了。”
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,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,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,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”
她专心教导幼清功课,不去想其他事,日一天天也是极快的。幼清学完了《诗》《论语》等启蒙,她方再教幼清老庄之学。
说着话时,她无端想到了陆恒,虽千万人吾往矣。
……
“孔是圣人,圣人也有不到的事?”
“王家女郎自然不会胡说。”谢幼安先肯定了句,才挑了些幼清能听懂的话:“比如幼清学的论语,一共才二十篇,此书籍易找。而寒门庶族往往想学老庄,也无书可读。”
“但是想要到这很难,君主忙着争夺土地,没人想听孔的话。他自己也知无人愿意听,但却一生为此奔波着,哪怕最后也不曾实现。所以明知不可为,而偏为之。”
“我家幼清聪慧的,看来是个学玄的苗。”谢幼安忍不住笑着夸赞,伸手摸了摸她发。
“那为什么族说穷人家的孩,才会喜学孔孟儒家。”幼清说完这话,又了句:“她们是不是胡说的?”
谢幼安失笑:“天何其之大,怕是神人也有不到的事。”
她的族自然是王家的女郎,幼清从来就不和她们亲近。
儒学自学尚有门,玄言若无师传授,普通寒门庶族哪怕有书籍看,也极难领会其中意。更何况要会贯通。
“为何明知不可为还为之?”
“好,”谢幼安弯了弯,:“说到到,可不许偷懒赖床。”
谢幼安赴战场之事,当然被谢家封锁理的极好。既然从黛山养病归来了,一时很多女郎前来探望,谢幼安托以不适,一人都未曾见。
所以寒门弟一般只学儒,学得好还可能有个小吏当。
“孔所在的秋战国,是礼乐崩坏的时候。诸侯国间无日不战,孔最大的愿望是维护周礼。”幼清问得很认真,谢幼安便从讲。
姊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