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亘叫住她,:“阿妧,我看看你的胎记。”
“没事,如果元帅要打我便让他打,我是男人捱打不要,我受得住。”
昨天把黄叶和烂叶扔了,捱了秋叔一顿臭骂,今日萧妧便不黄叶烂叶和好叶,剥来后全放在筐。
秋叔早见元箴来了,听到元箴问起,秋叔便向萧妧打了好几个,但萧妧一个也没看到。“元帅,小人没让她这样,昨天还教她择菜,说过烂叶黄叶不能吃,吃了会拉肚。”
“元帅,把她吊起来打一顿。”
沈亘抬起萧妧的脸,凝神打量那块胎记,又用手指了,忽然他皱起眉,这块胎记竟然不是天生的,或者说它并不是胎记。
萧妧摇,实在是无话可说。
到伙房时,萧妧已经来晚了,秋叔等人早忙活了大半天,自然萧妧被秋叔骂得狗血淋。
萧妧向床榻上的元箴看去,:“他如此折腾我,也不知我能活几天。”
“元帅罚我不许吃饭不许喝。”说着,萧妧便将今早的事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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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元帅。”秋叔眉开笑,一场危机就这样轻易地化解,刚才秋叔吓得心几乎都快来,元帅早就令不许给士兵吃烂菜,但是烂菜便宜,兜里剩的就多,反正都煮在一起也吃不来。
萧妧一惊,抬起看见元箴,元箴一脸怒火,他抓起筐的黄叶和烂叶,:“你是不是让大家吃坏肚?这样你大夏朝就可以不战而胜了?”
但是自己若是杀元箴不成,反而被元箴所杀是小,元箴恼羞成怒攻打东都,那大夏朝就会毁于一旦。而且元箴现在还迟迟不退兵,分明还对东都虎视耽耽。
犹豫半晌萧妧放弃杀元箴的念,她甩甩,蹑手蹑脚向营帐外走去。
“谁让你这样的?”
“昨夜我在元帅的营帐里,我过来和你说一声。”
萧妧睛了,沈亘一定是早就把馒藏在怀里保温留给她吃。“我不能吃,如果让元帅知了又会责罚你。”
沈亘从怀里拿一个馒,:“阿妧,你赶把馒吃了,我再煎些药,你还受了风寒,须得服药。”
“今天不让她吃饭,也不要给她喝。”
穿好衣裳萧妧悄悄走到元箴的床榻前,元箴犹在沉睡中,萧妧的视线移到他的手臂,他手里还握着剑,看来这把剑是睡不离。
“不是,是秋叔说不能扔,不然不够吃。”萧妧一把秋叔的话说来。
沈亘正用小火炉煎药,见她来便:“阿妧,早上时你怎么没把被褥送来?”
“沈大夫。”萧妧踏沈亘的营帐。
她一去,躺在床榻上的元箴便睁开了,萧妧一动他便醒过来,只是装作睡着的样。
“你一天没吃吗?”
“对对,我们都说过烂叶不能吃,她偷懒,都全装在一起了。”其他人都是秋叔的老乡,赶帮秋叔声,齐声冤枉萧妧,反正这个丑公主是元箴的仇人,不冤枉她冤枉谁。
“来这么晚,这一餐你就别吃了,给我去择菜。”
萧妧摇,她怎么可以再连累沈亘。“谢谢你,沈大夫,我走了。”
萧妧又懒得辩解了,其实还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。其实,王婕妤被斩首也是一件好事,因为活着的人才真正是痛苦,度日如年。
不亮时萧妧起,只觉睛酸胀,乏力。
“我是饿了。”
“嗯。”萧妧闭上。
沈亘哦了一声,打量萧妧一,:“阿妧,你脸看起来好差,累着了吗?你快坐,我给你把脉。”他抓过萧妧的手腕,萧妧的脉象非常虚弱。
众人都在应和,元箴便信以为真。
从早忙到晚,萧妧一粒米未,一也没喝,重脚轻,几乎支撑不住。
适才萧妧站在床榻前,元箴是知的,只是光线昏暗,他看不到萧妧脸上的神,故而也猜不到萧妧想要什么。
蓦地萧妧心中冒一个念,如果此时杀了元箴,是否能解东都之危呢?
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元箴怒视。
外面空地上堆着小山包似的白菜,萧妧也不争辩,端了一只小凳去择菜。这世上本来只有她的父亲对她好,但现在又多了一个沈亘,就不再有什么奢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