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往糟糟的妖修中扫了一,扬声问:“慕白呢?慕白回来了没有?”
古往今来,还从未曾有过这样的先例,一时间无论是仙修修还是妖界之人,无不瞠目结,一片哗然。
慕白猝然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砸中,愣了半天才呆呆问:“……真的?”
无需再多解释,这便是最有力的保证。以钟凌在仙门中的地位声望,他这般行事,无异于是把自己和妖族的未来绑在了同一条船上。
赤尾夫人咬住:“我知妖族现没有资格与你们谈条件,可还是忍不住想问上神君一句。我们怎么……才能够信你?”
钟凌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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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兔妖刚想迈开脚步,又被人鼓足勇气拦回去护在了后。他的父母亲族无不忌惮地颤声朝钟凌发问:“你叫慕白过去要什么?”
“你愿不愿意,让我收你徒弟?”
妖界中人面面相觑,不知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兔妖是怎么与前这位仙门的神君扯上了关系。但钟凌既然明明白白地了慕白的名字,人群片刻,便将缩在最末尾的小妖修推搡了来。
钟凌蹲来与他平视,像以前一样摸了摸他茸茸的脑袋,温声:“小白,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。你考虑好了以后再答复我,行么?”
他的语气不像开玩笑的意思,慕白惊愕过后醒了醒神,忙不迭地牵住了钟凌的衣摆:“我愿意。我肯定愿意的!”
早在她问这个问题之前,钟凌已将所有利弊得失在心中权衡了一遍。
他正要阻拦,颜怀舟便晃晃悠悠地挡在了他的前面,对他笑:“哥哥,你也该明白阿凌这个决定并没有错,难还要在这里给他不来台么?”
生些波折,但我定当全力一试。”
钟屠画虽然认可钟凌所说万千生灵本应共存于世的理,却完全不赞成弟弟这么自断退路的法。
慕白了。
他一步一步走到钟凌边,仰起脸来看他:“阿凌哥哥。”
颜怀舟懒得跟这些蠢货解释,单朝半天没动的慕白投去一个恐吓的神,不耐烦地促:“你还磨蹭什么呢?”
钟凌带着温柔的笑意再拍拍他的,便直起,对满面不可思议的赤尾夫人:“那好。不周山钟凌,就在此时此地,收慕白我此生唯一的弟了。”
慕白用袖了了脸,推开了面前拦住他的手臂,小声:“我不怕,他们不会伤害我的。”
慕白被今日的阵仗吓得魂不附,灰土脸地噙着一包泪,钟凌望见他,便对他招了招手:“小白,你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