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八章寂月篇十五(2/3)

??“若我还有余力，也愿意再挣扎一番。”小绿笑了笑，继续雕刻起手里的东西，“可惜我已是弩之末，这样也好，若是死，孽缘也好，恩也罢，自然也都消散了。”

??小绿手中的刻刀只停顿了半秒，还是对着那块木凝神笑：“兜兜转转那么多，终于问到想问的了？”

??“其实……小绿，”她拿起一段木料在地上划拉着，“这几天的相，你也许已经发现我的坏习惯了。对于那些很是晦涩的事，我总是倾向于不闻不问还逃避的态度。”

??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直接提了死这个字，青木以为自己能到神如常，但她知，自己的心还是震了一。

??小绿停了手里的动作，陷回忆中，思索了片刻才，“一开始，是阿玦助我化形，当时她还很小，其实也是无意之举。但正如此，让我承了她莫大的恩，所以无论如何，只有还上这份恩之后，才能修得圆满。孔雀寨里不是个能容得我的好地方，彼时我想要快些了结这段缘分，去往更广阔些的地方，所以频繁与她接。而等到她忘记我之后，我才发现，恩已经变了味了。”

??小绿喝青木给他倒的茶，第一次了她的，才：“我们都未相逢在最好的时机，何尝不是一件憾事。只是，你也不必为我过多悲痛。你还十分年轻，和我的经历全然不同。而我已经消磨了太漫的岁月，死也算是一解脱。”

??“也没有。”青木平静地为他添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，“虽然我平时意见不少，主意也不少，却总是走别人定好的路，因为别人替我选了的话，那样最为安全，也不必担什么责任。”

??青木听罢，心里叹息，经典而又人的桥段，等到真正发生在她边，无力改变的状态却令旁人也到悲怆。

??青木抱膝看着他，重新给两人添了茶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
??“那，是何时呢？”青木顺着他的话呆呆问。

??“你是不是也觉得，阿虹事了？”

??旁边的人终于肯分给她一，认真反问：“你见过哪个人在死去之前，会知自己是何时死的？”

??小绿笑了笑，“如此，那便先谢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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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“不过这山里的东西，刨来的都算我的，就这么个破盒，我现在就正式把它送给你。至于阿虹那边，我现在整个人还在山里摸爬打，他若是越过我先去关心了这个盒，看我不拆了他的骨。”

??“你们之间，经历究竟是怎样的？”青木回忆起酿酒舞会时发生的事，但脑中的节已经剩不太多了。

??“你，前些日讲的时日无多，可是真的吗？”青木轻轻问。

??他接过木盒，在青木的注视，用指将它划成一段段木料，又凝一把碧绿的刻刀，在木料上比划着手的地方。

，我怎么可能知他在想什么，一直都是被他牵着鼻乖乖走的。”

??“自然是真的。”小绿神平静，只专心雕刻着手里的东西。

??青木低低地嗯了一声，又：“那你呢，难

??小绿收回了手，继续雕着前的木雕。

??对方似是已经有了灵，正缓慢地，从木料上刨一片一片的木屑，不过青木知，他是在听着的。

??“可你心里还是担忧他的，不是吗？”小绿的手仍在慢慢地剥落着偏偏木屑。

??青木慢慢看着他手里雕个看不懂的廓，终是又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