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你不知,当初上殷学受到了极大的排挤,几乎要从天除名了。是朝天商行九重楼接纳了上殷学,并专门划了一块区域供养,而代价是,九重楼可以从上殷学取走任意一样东西。我是糊涂的,不想玄女最后的思想火苗熄灭,便同意了。”边红说话变得费力起来。
“他取走的就是那封信的半吗?”
“嗯。玄女阁中有着许多玄女遗留的书籍,是思想宝库,但他偏就选中了那封信,还只拿了半。我也不明白。”
秦三月目光通明,“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隐瞒?”
“因为,我不想你被他发现。”边红说,“九重楼这个人很低调,但绝对是复杂的。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,不过是以商人份,行逆天之事。”
秦三月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边老先生担心我被他惦记上吗?”
“秦小友,从听到你言说‘儒学’与‘上殷’的本质区别,我就知,你是未来可期的,在听到你提起清玄女,我知你以后一定成就颇,在见到云经纶那封信,在听了那一个猜想后,我认为你一定会是了不起的存在,是能够改变世界的。但,那是以后。”边红说,“我一定是不希望,你在这个年纪就与九重楼接。”
秦三月望着不论在朝天城哪里抬第一就能看见的天第二楼,“边老先生,能阻挡我步伐的只有一况,那就是我对前路绝望了。”
说完,她开心地笑了起来,“非常谢边老先生的倾相助,我想我们会再有机会相谈玄女绝妙思想的。”
她转过,形始终清瘦而朗,“穗妹,我们走。”
白穗弱弱地了,她觉自己有多余,赶忙跟边红打了招呼,然后追上秦三月的步伐。
边红看着秦三月毅然决然的背影,心好似被刺痛一般。
他痛苦的想着,要是当年我有她半分信念,这上殷也不至于沦落如此了。
离开上殷学后,白穗赶问:
“秦,我们真的要去找九重楼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可他是大圣人啊,而且父皇还说,别看他是新生的大圣人,但一定是最不好惹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“讲理也不行啊。他本人就像边老先生所说,心思十分复杂。”
秦三月看了看天第二楼,“穗妹,你知为什么九重楼只取信的半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希望有人看到上半,然后去找半。他希望等来玄女信中所说的‘后来之人’。”秦三月将上半封信给白穗。
白穗看完后,艰难地问:“所以,秦,你就是后来之人咯?”
“嗯。”
“可这样,去找九重楼,不就正中怀了吗?”
“但你应该逆向思考一,为什么他要等我,为什么他不要玄女阁那么丰厚的思想资源,而等一个可能等不来的人。”
白穗费劲儿地想着,“嗯……好复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