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那两片不断翕动的薄唇,周元微有些烦躁,“谁敢做不敢当?”
薄薄的眼皮一眯,傅煜屈指勾起她的下巴,“又急了?你看你说两句就急。”
周元不着痕迹地避开,“你不觉得你挺烦人么?”
“我要烦人,你还来找我?”
“这不是有事求你么?”
“哦。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,傅煜吊起眼梢觑她,“求我不能电话里说?非得上门啊?”
颠倒黑白早已不是初次,偏生周元屡屡难以适应,再度没忍住黑了脸,“你多少能要点脸么?不是你叫我来的?”
见人恼了,傅煜玩味笑笑,随即正色道,“这次来为了什么事?”
周元闻言,拧了下眉,思量究竟沉若明与学校执照孰轻孰重,二者于脑中交互相抗,一方面私心欲弄清沉若明与当年顺发、新能之间的牵扯,而理智却提醒杭州与成都两校的办学资质迫在眉睫。
几息过去,她面露纠结,却有了取舍。
挪了下位置,她扳正身子,看向傅煜,“双减政策把我杭州跟成都的国际初中办学资质给拦下了。”
傅煜挑了下眉,垂眸沉吟,“嗯…你觉得这事儿我能办?”
周元惊讶,“…不能?”
“求人是这么求的?”
“那要怎么求?”
没吭声,傅煜折手搭颈,懒靠上车窗。目光浑浑地望着她,叫人猜不透情绪。
要说此事可大可小,若与他平日有利益往来的熟人,简短一通电话拨来,这事他必然扭头就给办了。然而周元显然不属此类,照他通常的习惯而言,逗着玩的女伴,顺水推舟的人情可送,需他欠人情托关系的事决计办不了。
可…人都来北京了,夸下海口后不给办,明面属实说不过去。
悄悄打量着,周元心下暗暗打鼓,不解其前后差距过大的态度所代表的意思。
“我确实能办。”很轻地笑了下,傅煜挪开目光,把玩起杯盖,声色平平道,“但你欠这人情可大了。”
周元悄悄舒了一口气,扭身自包中翻出烟盒,不紧不慢抖落出两根烟,叼进嘴里,擦火点燃。
尔后俯身给傅煜喂去一支,方才缓缓道,“你要想要回报就直说呗,咱们好商量。”
难见她服软,傅煜一时没绷住,失声笑了笑,“你还挺会来事。”
“还行,总得会点。”周元撇撇嘴,复又拉回正题,“这事要办的话得多久?”
“快的话就一顿饭的事儿。”吐出一口烟雾,傅煜懒散地抻了下肩,似是想到什么,又说,“不过这个人情,你得还。”
“怎么还?”
碰了碰她放在手边的脸,傅煜漫不经心道,“我要知道你老公跟安诚邦之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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