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个劲,我们看了都觉得害怕,害怕哪一天他真的疯了。”顾泽摇叹了气,“一开始,我们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痴迷于修行了,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说醉话,我们才知,他是想活得更久一。”
,顾氏庚留。
顾泽看了他一,目光有些悲伤,“修行,是二叔第二件为之疯的事。”
顾庚低声笑了笑,“你现在倒是比以前洒脱多了。”
提到谢明夷,顾庚一个温柔的笑容,“一切都好。”
“如今年号是什么?”
微风拂过,了顾庚的发,他问:“后悔吗?”
话实说呗,我当时也不确定你还会不会回来,但多半是不会了。”顾泽耸了耸肩,眉间一片舒朗。
“你以前可不会在意这些。”
顾泽摇:“不后悔,我罪有应得。”
顾庚垂眸:“那便……够了。”
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轻声:“今生托至顾家,他未曾照顾我于少年时,我也未曾奉养他于晚年。”
“他知自己资质不好,所以他拼了命的苦修,就像当初悬梁刺读书一样。”
顾庚眉梢轻扬:“我爹那个,居然也修行?”
“那……还回来吗?”
顾泽:“惨的。”
“怎么会?”顾泽抬眸浅笑,“我不是良,我一直都知。”
“所幸他衣无忧,喜得善终。”
顾柏最后是善终吗?
顾泽突然笑了起来,“你知吗?青回来过一次。”
顾庚确实不知,甚至他分不清这是幻境,还是真实的百年之后。
先父晚年,迁居京都,得侄儿顾氏泽照料,得以颐养天年。
“我以前不洒脱吗?”
“你还会走吗?”
刻完,顾庚起,坐在一旁,从芥空间中取一壶酒,给自己、顾泽,还要死去的老爹都倒了一杯。
“项岿登基没有改年号,仍是元初,二叔去世的那年,刚好元初六十年。”
“衣无忧。”
“怎么,不舍的了?”
顾泽也不知,只知自己的这位二叔,临终前,半睡半醒间,喊的都是堂弟的名字。
顾庚问:“那你现在成亲了吗?”
“有时候我想,如果不是我服用了乘黄角,改善了资质,可能也会如他们一般,百年大限就是终。”顾泽神淡然,丝毫看不不甘和怨愤。
“没有。”顾泽仰起,
“而我爹娘、三叔三婶,还有我那些庶的弟弟妹妹,修行天赋都奇差无比,临到死了也无法引气。”顾泽指向祖陵里的一排坟墓,“如今,他们都埋在那里。”
“说来你也许不信,二叔居然是我们家修行天赋最好的,他一个从未修习过武的读书人,居然在三十年连接突破淬四境,如果不是最后寿元不足,也许能踏蜕凡也说不定。”
“你别不信。”顾泽叹息,“我们顾家人修炼天赋好像都不怎么样,祖母年迈,气血枯竭无法修炼,八十年前去世了。”
顾庚沉默片刻,低声问:“他晚年过得如何?”
先父在世,无功无德,无恶行亦无善举,聊以片语述其平生,刻字铭文,不求后世芳,但望后人观之有所获。
顾庚轻轻摸了摸墓碑,拂去刻字留的细灰,沉默半晌,方:“多谢。”
他一直记得,那一日,他亲手碎了,易了亲,如今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,立于,竟忽觉不胜寒。
“这不是……负心汉痛改前非,回是岸了嘛!”顾泽自嘲。
“这些年,顾家怎么样了?”顾庚换了个话题。
百年转瞬即逝,未踏上修行路,寿元到,便都去世了。
先父一生,惟好读书,少年伊始,熟读四书五经,于宁宣二十四年得中秀才,十八离家,落居清河县顾家村。
顾庚缓缓吐一气,单膝跪地,俯首低眉,竖双指成刀笔,认真的在空白的墓碑上刻一个个如金戈铁般的字——
“这样,他就能有足够的时间,等你回来。”
这是他该受的罚。
第一件,是科举。
“我也不知。”
顾泽哈哈一笑,“你直接说我是负心汉好了!”
真的够了吗?顾泽表不变,谁也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。
故于元初六十年,享年九十又六。
“没呢,我在白槎城那三个月,骨彻底坏了,这些年虽然一直在调养,但看也活不了多少年了,这况成亲,不是害人家姑娘守活寡吗?”顾泽轻声。
“也许上就要走。”
“在男女之上,倒是洒脱。”顾庚挑眉。
“青?”顾庚愣了愣,“他变回人了?”
顾庚,继续刻字——
顾泽知他谢的是什么,坦然的了,“不用谢我,你也帮了我很多。”他看着杯中清亮澄澈的酒,轻轻抿了一,便觉有了醉意。
笑完,他绪低沉去,“温如梦嫁给了金奇山,俩人吵吵闹闹的,倒也恩。”
“哈?”顾庚有些难以置信,顾泽为一国丞相,他的家族怎么会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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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悬梁刺,发奋读书,于元初元年得中举人。
先父顾氏仲柏,生于宁宣六年,故于……
放酒杯,他问:“你这百年过得如何?和谢公相的还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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