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七嘴八起哄着,甚至开始设起赌局。
“可覃二小是紫昙阶除妖师,又有妖侍卫,二对一,大小没啥胜算吧?”
又过了一刻钟,杨横玉依然没有来,围观的人们已有分散去。
“注了注了!一贯钱押覃大小赢!”
“覃大小怎么还不来?早打完早睡觉不好吗?”
“……”
“照我说啊,来得早通常是没底气!更何况覃大小可从没败过呐!”
杨横玉,那个打擂台从未有过败绩的女人,竟然鸽了和妹妹的比试?!
“覃大小回回都准时,从不摆架,明明是她妹妹来早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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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个会叛主的,我若留你在边,保不准哪日也被你勾结别人杀了。”杨横玉幽幽,“你若当真奉母亲遗命而来,十八年所一切都是为了侍奉我,便与我定主仆血契,我的妖侍卫,永远留在我边罢!”
辣个女人去哪了呢?
二人耐心等到亥时的钟声响起,然而擂台上并不见杨横玉的人影。
狼妖急促的呼声响在她耳畔,时不时还伴着一两声痛哼,即便遭受这般折磨,她却仍然没有听到半句讨饶的话。
听到这个消息时,林烟雨懵了。
提示:人与妖族定完主仆血契之后,至少需要三个时辰恢复灵气。
为了方便行动和施法,林烟雨换上了覃昕之前送给自己的法衣,俏可的发型也和覃昕一样,只剩一梳起的尾,被一赤红发带系着。
覃昕不自地了一已经到手的猫尾,把刚到嘴边的“不摸”咽了回去。
登上擂台后,林烟雨一直安静地站着。午刚收服的飘然斧被她握在手中,锋刃抵在地上,寒光烁烁,杀气人。
覃昕盯着她故意翘起来给自己看的猫尾,垂在侧的手微微一动,但碍着那么多人在场,怕被误会成自己轻薄妖侍卫,还是没敢伸手捋尾。
这把由恶龙之角和骨锻造而的大斧,杀戮之气果然很重。所以林烟雨拿了一缚灵索绑在斧柄上,以免等会战斗时,杀戮之气反噬自己。
夜,距离亥时还有两刻钟,林烟雨就跟着覃昕来到东擂台。
负责看守擂台的聆苍也讶然站起,到小木屋的上,朝覃家的方向张望几,嘀咕:“怪事,横玉丫可从不迟到……”
林烟雨看向覃昕,小姑娘正在看守者聆苍递来的册上手印,束住一墨发的银扣在灯火的映照,反着柔和的橙光。
等到第二个一刻钟过去,聆苍难以置信地从小木屋上来,神不太自然地宣布:“由于杨横玉并未在规定时间到场比试,本场比试由覃昕一方获胜!”
覃昕很快走到她旁,照午计划的那样,站在她后,准备为她“打辅助”。
“我也这么觉得,但我还是想押大小。”
这个世界的人族对妖族恨到骨里,妖侍卫其实也不例外,但因着他们跟随的除妖师大都是紫昙阶及以上的大人,普通人对妖侍卫倒是还算客气,但这份客气是建立在将妖侍卫当“警察边的警犬”的前提。
烟雨,便是妖界少主玄霖。”夜遥知如实答,“那位覃二小,是昨日被玄霖少主掳到妖界,准备定主仆契的,可不知怎的,昨夜定契时,玄霖少主突然大变,主动现妖,钻覃二小怀里……”
见夜遥知,她轻哼一声,鄙夷:“要不是妖界少主更废,她哪里还有命回来人界?”
林烟雨默默数着时间,等亥时将至,她忽然低声问覃昕:“要摸尾缓解压力吗?”
“大变?”杨横玉眯起了,语气稍缓,“所以,我那废妹妹险些了一只妖的仆从?”
林烟雨听到不少人在小声谈论自己,不过那些人说的都不是什么好听话。
她忽然丢开鞭,走近夜遥知,抬手住她的,慢慢发力,任她嘴角的血淌在自己手背上。
“急啥!登记的时间又没到,也不是你打架!”
张等待杨横玉到来的同时,林烟雨控制周灵气,使之聚拢在覃昕旁,慢慢为她化解余毒。
此时的擂台附近已围了一圈人,都在激动议论着即将开始的比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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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烟雨背对着她,自然不知她的小动作,半天没动静,以为是小姑娘怕羞不敢摸,便主动退到她旁,抓起尾就往她手里,小声提醒:“摸不摸尾你吱个声呀!”
这个过程对于围观者来说,简直是枯燥又漫,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始埋怨杨横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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