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的地方都没有了——
以前他还自己有间住,后来楚言嫌弃那儿狭小又是个背寒气重的位置,一言令就拆没了。
……之后怎么就到了这儿的,墨刃也不清楚。
大约是想寻个地方将就几天,等主上消气儿之后他再去认个错,总归还是得回中乾殿住的。
说实话,若换在以前,楚言这么吼他一嗓,墨刃能吓得直接跪求主上赐罚,不领个几百鞭都不敢起来。
如今……如今倒是没什么觉了,主上在他面前彻底成了纸老虎,骂骂咧咧的样活像大猫奓。
甚至这次主上骂他的话略重,墨侍卫还暗自忧心,会不会在自己找到机会认错之前主上先绷不住了,然后蔫儿吧啦地蹭过来说“阿刃孤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就这么一边胡思想,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,恍惚间一抬,已经来到了熟悉的地方,他便神差鬼使地走了来。
重回旧地,没想到还顺手救了个傻小孩儿。
说起来自己本不是慈悲心的,这回也不知是景生还是同病相怜,只觉得看不去这小役和自己前世一般地受苦,便近了些温喂他,随后又去偏殿后厨要了稀粥,一并给他吃。
这少年昏沉的时候还抓他衣服往他上蹭来着,没想到醒来就吓成这样……
墨刃心里半是无奈半是好笑,还有些罕见的怜惜。
他难得地用温和语气说,“你不必跪我,我也不会罚你。这句大人也叫的不对,你不看看哪家的‘大人’会这活儿?”
一语末尾带了些笑意,还有些淡淡的怅然。小五哪里听得来,只是愣愣地顺着墨刃的话抬一望,登时就蒙了。
——前的大缸,那挑十桶才能装满的缸,是满的。挑的担和桶地躺在一边,明显刚刚动过。
小五惊惶地抬又去看前这位大人,才发现那件曾叫他惊艳羡慕的致黑衣,肩上隐隐有着的迹。
此此景,饶是小五再蠢笨也不可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。他的表更呆愣了,嘴抖了半天,才结结地吐几个字:“大人,您——这些……是您?”
“是我。”墨刃应,随即侧看了一天,转往那间柴房的后面走去。
很快,他轻车熟路地弯腰拎一把沾了泥的钝斧来,“快到酉时的钟了,完不成该的工不许吃饭,还要挨二十鞭,你还不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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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五:您为什么这么熟练啊!
阿刃:前世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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