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多余了?
女儿家说话,确实分不心思理会小孩。云裳看了傅歌一,不再逗他,璨然笑:
“亲友间玩笑而已,不当回事的,之前的事傅弟无须挂怀,代我向傅叔叔问好。”
傅歌愣了愣,闷声不吭往外走。走两步,又忍不住回,注视那张比自家漂亮太多的明媚玉靥。
然后他别扭地转,自暴自弃嘟哝:“就是和说的一样讨厌。”
“我听说了傅婕的事,太过分了,她和白皎皎都是一的!”宋金苔鼓着腮颊抱不平,“阿裳却这般好说话。”
云裳不甚在意地摇摇。说到底,傅叔叔与阿爹是生死结义的,傅婕有问题是傅婕的事,傅歌虽也调,但这个年纪的男孩本就傲逆,心如何,全看家人师友如何引导,她还不至于拿他撒气。
“对了,”宋金苔想起什么,活泼地向云裳展了展她新上儿的折锦八幅裙,“阿裳你瞧,我不曾丑到你吧?”
云裳奇:“好看呢,这是什么意思?”
宋金苔掩嘴偷乐,“阿裳没听说吗,那日你在傅家,数落傅婕的那一句‘你丑到我了’,相传,如今已成各家小们的行寒暄语了!谁见面不招呼一句,都显得土气,听说气得傅婕到这会儿都没脸门呢。”
“还有这回事……”云裳听了哭笑不得。
两个女孩很快打成一片,聊着家常,宋金苔邀请云裳改日去她家的胭脂铺玩儿,云裳满答应。
阿宋是个急,这话没过去几天,宋家的车驾就停在了聿国公府门。
打扮一新的宋金苔来接云裳,云裳禀知了华年,瞧着窗外时有微风,便在襦裙外压了件红踯躅缎绣纹披风。
上车时,宋金苔发觉她睑淡淡的乌青,问:“昨夜没休息好?”
“嗯,了几个梦,睡到四更便醒了。”
那些莫名的梦,浅淡而记不真切,云裳醒后越去回想,越觉得心里空落落如有所失,然后心便莫名地低落去。
她绵绵地靠着车厢的垫,红裳衬着玉颜,宛若一墩乖巧的瓷娃娃。宋金苔见状,就搜罗着话本故事逗她开心。
“……却说那公主一看见戏台上唱乾旦的小生,立刻魂也丢了魄也没了,痴痴看他婉转的段,偏这戏又极尽温柔小意,一来二去,公主连订了亲的驸也不要,连夜与小生私奔了……”
开朗的声音在耳边吱吱喳喳不停,云裳不觉莞起嘴角。
早在通信那会儿,她便晓得阿宋活泼,但外人只见宋氏有女开朗的一面,不知宋家也是经过起落的。
宋金苔的父亲宋宁仕途舛骞,□□七年,任员外郎的宋宁因贪渎狱,越年昭雪起复,自此却坏了名声,连累家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