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穆淮面愈发沉,姜宁灵踏前一步,抬手抚上他衣襟,慢慢用力揪,仰起对他笑:“我既然愿意回来,便不会尔反尔,陛若是不信我,那这皇后之位,不要也罢!”
过了半晌,穆淮又:“从前之事,都既往不咎,可好?”
良久,姜宁灵被他扣住后腰,又觉揪住他衣襟的手正被他一一掰开,耳边听得他平静:“月儿,莫要闹脾气。”
“好,如你所愿。”
又是这样,又是轻轻揭过。
姜宁灵分毫不肯退让,继续冷笑:“原来陛还要用这等手段?臣妾原以为, 以陛的神通,哪怕臣妾跑到天边去也能将臣妾给捉回来,毕竟臣妾的父母兄仍在陛底,这样好的人质不用,非要用那七八糟的法?”
金钗落在地上,发“当啷”一声脆响。
因得卸了一支金钗的原故,她鬓发有些散,一双眸却晶亮,目光灼灼,带着决绝的气势与不肯退让的倔。
穆淮心中“咯噔”一声,这话乍一听像是妥协了,可听话中字句,又像是……放弃了。
穆淮只觉得心中一直绷着的那弦,被她这支金钗给挑断了。
可被姜宁灵这般直白地挑了来,让穆淮恼火的同时,又有些心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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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未等穆淮有何回应,姜宁灵用力挣开他的怀抱,抬手将鬓间的凤钗取,用力往地上一掷。
“另寻他人?”
“陛只想要一个听话的皇后吗?”
穆淮慢慢重复了姜宁灵方才那句话,一字一句,仿若咬文嚼字般。
二人之间剑弩张,勤政殿的人个个噤若寒蝉,垂着大气也不敢。
姜宁灵顿觉心中一阵无力,方才那些绪仿佛都像是笑话。
姜宁灵只觉自己满腔的愤懑都落在了虚,心中不由得更是憋闷。
后又不了了之。
穆淮明明什么都知晓,明明在这样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掩藏了许多心思,却选择笼统地将事轻轻揭过,仿佛只要不再提起,就能当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他气势凌人,在这一瞬
穆淮说着,往前近了一步。
她迟迟未有回应,穆淮心中不安更甚,可他渐渐冷来的神,落在旁人中,更像是生气了一般。
以姜府众人为要挟,这法定百试百灵,只是穆淮若当真这么,便是亲手断了两人之间的分。
姜宁灵的声音轻轻浅浅,仿若是在问他,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。
穆淮眸沉了去:“月儿, 莫说气话。”
穆淮微叹一气,退让:“朕不想你难过,自是不会用这样的法来束缚你。朕知你心中尚有气,随朕回只怕也是无奈之举,这让朕怎能放心来?”
姜宁灵一句话,将穆淮最上不得台面的暗心思戳穿了来。
“臣妾纵得很,断不是只会乖乖听话的人,陛若只想要一个听话的皇后,臣妾恐不能担得大任,还请陛另寻他人罢。”
穆淮只觉心中有什么快要绷断了,缓缓一气,试图平复心境。
人笑靥如,可说来的话却字字诛心。
正是他这般态度,让姜宁灵心中绪越积越盛。
姜宁灵仰直直同他对视,毫不示弱。
他这些心思先前隐在暗中,即便二人都心知肚明,但只要未曾言明,便能当无事发生,二人依旧能重修旧好。
“陛听得一清二楚,何必再来反问臣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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