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4/4)

话音落时，啪啪的掌声响起，很突兀。众人齐齐侧，却是俞骏主任鼓着掌站在门，笑地看着众人。向小园邀请：“怎么，俞主任不想加一讨论？”

“太早，没必要。该上岗了，盯人这个思路是正确的，都别嫌烦啊，去吧。新来的……你叫？”

“报告俞主任，我叫娜日丽。”

“跟着老程熟悉一岗位。”

“是。”

程一丁和邹喜男起去了，两人几步之外回使着。陆虎和娜日丽也跟着溜了。被打断的向小园有兴味索然，复杂地看着俞骏。这位主任惯于搅局浇凉，不这个新建组有多么努力，似乎永远都不在他里似的。

这不，俞骏又是蔫笑着看着向小园，故意问：“为什么这么幽怨地盯着我？坏了你一展抱负的好事？”

“‘抱负’这个词用得好，不过没必要啊，以我的资历，不可能对您的位置有威胁，好了给您锦上添，不好是个人能力有限，您为什么老是打击我们的？”向小园憋了很久的话，终于挑机会说来了，气有咄咄人。

“没有啊，我刚才不是鼓掌了吗？”俞骏无辜。

“谢谢，但我怎么觉得有喝倒彩的成分？”向小园不客气地问。

俞骏又是眯一笑，解释：“确实有喝倒彩的成分，你们这一代屏幕后成的键盘侠有一个致命的缺，你忽略了。”

“什么？又是经验？”向小园有不服气，最反别人拿资历和经验压人一。

“不，缺是思维方式里没有空间的概念，因为你们把网络作为一个整来研判案，就以王雕为例，他犯案跨两省三市，还有县城，你联网看似乎很简单，一目了然，可在现实中，这个警务可就得跨市甚至跨省了，别说跨省，就溜中州去作案，你们这么个几人小组，还不立就瞎喽？”俞骏。

向小园一苦脸了。这的确是实，追踪盯梢、跨区备案倒不是不可能，但要追这么个骗也备个案，恐怕就让同行当笑话看了。再说了，经费问题、车辆问题、人员岗问题，一大堆问题肯定在那时候会上凸显来，而且不是她这么一个小组能解决得了的。

“我相信你的理论是正确的，就像阿基米德的杠杆理论，给我一个支，我就能撬起地球，但他没说去哪儿找那么一杆啊。”俞骏怪气了一句，撇着嘴、摇着走了。

背后，被拨得没脾气的向小园声：“俞主任，您不能光泼凉，看着我们原地踏步成不起来吧？”

“不，你能研判这么几个疑已经成了，但你无法了解那特殊环境里，骗的行事方式。我们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，信息无法对等啊。”俞骏。

“骗也是人，能特殊到什么程度？”向小园问。

“能特殊到人间蒸发的程度，就比如王雕，不是找到组织还是组织找到他，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，等到再次面，不是得手，就是失手，但其间发生了什么，可能我们永远无法知。你现在是提前盯上知了行踪，你试试用常规的方式，看看就明白了。”俞骏说，也不回地走了。

这一拨，向小园急急回到座位上，输着授权密码，登录监控后台，仔细捋了王雕和包神星的行路线、现地，然后通过常规的通监控、公安检查站监控、公系统的监控，数个分屏她作得行云，然后结果把她看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