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(2/2)

“……但我告诉你，五郎读书这三年，银的销也没超过二十两。”

顾爹不敢声，家里究竟发生了何事，他凑到顾二伯后，可惜此刻也无人有心理会他。

“该！就该让他们顾家男丁都……”

赵氏脸拉得老，“你想都别想，还二十两的聘礼？便是二两银也不可能！”在这乡地方，哪家娶媳妇要这么多银？这是娶了祖宗回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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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顾成礼父俩赶回来时，顾家果然是得一团糟，胡氏的哭骂声，赵氏的训斥声，还夹杂着钱氏的掺和声以及……顾大郎的声音？

“……你少说两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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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，他儿考上了，还是名！而还不等他开，旁边一年龄稍大的阿婆扯住他袖，“五郎他爹，你们快回去看看吧，你家里正在闹着呢……”

原来顾大郎一直在县城一家酒楼当伙计，手脚麻利勤快，得又人大五官端正，让那家酒楼的掌柜的看上了。掌柜家有一个独女，年岁比大郎小两岁，想要许给大郎。

这本是件好事，毕竟那掌柜在酒楼里待了那么时间，攒的家以后肯定都归独女，而且大郎又在他手底当伙计，以后也会更亲近些，但人家提要二十两的聘礼。

给大郎掏二十两，那日后二郎、三郎、四郎呢？至于五郎，那肯定是不用愁的，想到五郎，赵氏脸好看了些，她睛盯着胡氏，“我晓得你是心里惦记着家里送五郎去读书的事……”

顾大郎觉得赘了也没什么，反正他常年待在县里，只是隔三差五回来一趟而已，便是赘了如今也是差不多的，除了将来孩姓氏从女方而已，便要同意。

顾爹心里发沉，也不知家里究竟是怎么了，原先喜的心都变得忐忑起来，顾成礼知他爹的心，默默加快脚程。

“行了，都别说了。”顾老爹打断这三人的话，“还是我来讲吧……”

赵氏一脸怒容，指着胡氏，“你问问你大伯母？”

“那行，今日我就与你们好好掰扯掰扯，省得你们整日觉得我偏袒了五郎。”赵氏拎了一条板凳过来，决定要把五郎读书的账目公开，省得这几个不省事的日日瞎想，平白让五郎担了恶名。

胡氏错愕，没有立即反驳，而是失，“这不可能！”都说读书耗钱，怎么可能没有二十两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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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氏其实心里门儿清，知这大儿媳妇是惦记上了那掌柜独女的家，若真掏了二十两，说不准日后大郎便能继承女方城中的产业，可她顾家其他的儿郎怎么办？

顾成礼听了半天，并没有完全懂是怎么一回事，但是也能猜到些了，应该是为了顾大郎的婚事，不过倒门……赘又是怎么回事？

顾成礼父俩的归来，让原本剑弩张的堂屋静默了一秒，赵氏缓和了一一脸怒容，勉冲这父俩说了句，“回来了？先歇息吧。”

可胡氏哪里肯，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儿，要真是赘了，那她的天仿佛都塌了，可她也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的媳妇，县城里的独女啊，要是大郎娶了她，那在城里就有了宅了，就哀求赵氏拿二十两银来。

顾大郎苦着一张脸，哀求，“阿，娘，你们都别吵了，我是愿意的……”

胡氏捂着脸哭，噎声断断续续，“娘，我也不想啊，可大郎都这么大岁数了，总不能让他去倒门吧……”

顾成礼心里一咯噔，与顾爹对视一，也不与这周荷计较了，赶冲顾家方向赶去，而他们后隐约还能听到那女人的一两句幸灾乐祸声音。

这二十两便是放到县城里的小人家，也不是一笔小数目，可是以掌柜的家，提这么多聘礼似乎也不过分，况且人家也给了第二条路，那就是脆赘到他们家，不仅不要顾家的聘礼，反而愿意再倒给一份彩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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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供五郎读书这么多年，也是了不少银，为何却不愿意给大郎娶一个好媳妇呢？

顾成礼沉声问，“阿，怎么了吗？”

钱氏呛声，“大嫂，你这话就不对了，那也不能让家里拿这么多银吧，还有二郎三郎几个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