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鑫摇头,“没了。”
顾怜英轻叹一声,“罢了,先帝藏兵于此,也不希望被发现,咱们还是先撤回吧。”
“不再多看看吗?”白逸书看她要走,极力挽留道,“我怎么觉得这里还有旁的什么东西呢?”
“昨夜夜黑风高,若真是有什么,叶兄又怎会什么都寻不到?”顾怜英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叶鑫。
叶鑫摸了摸胡子,对她笑笑,“怜英不信为兄?”
顾怜英道,“我信。”
“好了,别耍嘴皮子了。”聂青看了一圈,道,“想来此地确实没什么东西,咱们还是走吧。”
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哐当声,众人寻声而去,却见白逸书正拿着火把站在排列整齐的兵器中央,有些尴尬地冲着他们笑笑,“看来……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顾怜英道。
白逸书极为不舍的从那堆兵器中出来,又听哐当一声,众人再次回头盯着他,然而却见他蹲在地上,好奇地看着什么,“这里怎么有一块牌子啊。”
他边说着边将那牌子捡了起来,“像是块令牌。”
叶鑫一个闪身近前将他手里的牌子夺了过来,这牌子是用玄铁铸造,虽通体黑色,却刻着龙纹,正中央正刻着一个令字。
“何处拾来的?”
白逸书耸耸肩,指着脚底下那堆兵器盖住的一个小洞道,“我瞧那里有个小洞,想来是山鼠挖的,一般山鼠都会藏些金子之类的宝物,所以我……”
所以他才想摸摸看,会不会捡到什么金子。
聂青示意他将牌子给他瞧瞧,刚拿到令牌时,他脸色也是一僵,“这是……”
顾怜英问,“大人,这是什么?”
聂青道,“这是藩王令。”
先帝的皇位虽然是太|祖皇帝钦定,但先帝的那把龙椅坐得根本不稳定,刚揽大权边境便发生战乱,好在先帝有一位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桓王殿下镇守边境多年,这才稳固住局势。
但外患已除内患却堪忧,只因太|祖亲信宦臣,导致整个朝局根本不在先帝掌握之中,朝中又有阁老等各位老臣把持,先帝花费了十数年,才将权利慢慢揽在自己手中。
只可惜先帝在位十二年便薨了。
先帝只有一子,便是当今圣上,父母之爱子,必为之计深远,先帝将桓王之子锦王殿下派去南疆当质子,以保大瑞与南疆安宁。
后又放出传言,说留下了一笔宝藏,引得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前来抢夺,只要谁来寻,那谁便能杀。
怪不得张士钊要假死!
顾怜英暗叹一声,看来先帝给当今圣上留下的东西,便是眼前的这块藩王令了。
藩王令可是能号令藩王勤王的令牌啊!
当今圣上虽没有什么亲兄弟,但他有四子一女,一子一女留在青阳,但据顾怜英所知,七王爷是有兵权的。
“怪不得当年先帝不顾重臣反对,立了五位异姓藩王,看来先帝早就料到如今的朝局,李阁老只手遮天,当今陛下如今除了在国师那里写写诗作作画,根本无事可做。”
聂青也不顾是否大逆不道,只愤恨道,“若是有了这藩王令,陛下必能调令五位藩王手中兵力,进京清君侧,从而重掌朝纲!”
叶鑫噗嗤一声笑了,“看来聂大人还没被贬怕啊。”
聂青蹙眉,“叶先生何意?”
叶鑫道,“听闻聂大人当年可是首榜首名,只因不愿参加李阁老门生萧大人的寿宴,被外放至临汾县,当一小小县令?”
“叶先生如何知晓此事?”
“聂姑娘说的。”叶鑫耸耸肩,“大人啊,叶某还是劝你,什么人该做什么事,这些事大人若是插手,怕是会尸骨无存啊。”
“叶先生此言何意?”
叶鑫将藩王令夺了过来,“没什么,叶某只是想说,大人是难得的好官,若早早断送性命,对百姓来说,并不是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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