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匕首递给了莞娘,景姮便站起来,将鬓畔散的细发顺到了耳后,屈弥的到来并不在她的预料中,就连如此轻易的擒住她也算是个意外,不过就如此放了她自然是不行了。
“对不住,一会儿可得委屈妹妹了,希望你的姨父表兄是当真的疼你吧。”
“唔唔!!”屈弥既怕又怒,比起脸上中毒的伤,她更怕莞娘一不小心用匕首割断她的咙,动也不敢动,仰看着一脸淡笑的景姮,彻底服了。
景姮倒不至于真杀了这丫,一则吓吓她,二则当然是要用她挡箭牌了,听说荆王是真的极了原屈王后,对这个侄女亦是屋及乌,今日十之八九他们是能离开了。
待刘骥匆匆赶来,苑里正是僵持不,景姮只她与傅两人,在重重包围中,挟持着一个屈弥也是有恃无恐的胆大,无人敢上,也无人敢撤。
“阿弥是无辜的,还请娘娘莫要伤她,您若是要走,孤自当相送。”
“谁又不是无辜的呢,那也请殿快去准备吧,我的人一个都不能少,将我送去刘烈那儿,我自保你表妹无恙。”
刘骥望向站在台阶之上的景姮,她那双明亮清冷的眸是分外叫人心悸,到底是看着大的表妹,他也不敢赌是甲卫的铁戟快还是景姮的匕首快,衡量片刻后,扬手招来了人景姮的话嘱咐了去。
“与陛的商谈已有了结果,孤本就想明日送娘娘过去。”
景姮懒得猜度他话中真假,一刻不离开这里,她是一时都不会放松警惕,绝妍的面容上浮着浅笑:“如此更好,我带着阿弥妹妹一同过去坐坐,殿又有何不放心呢。”
刘骥亦笑着,只是心中的不甘过于烈,他早年与刘濯好,刘烈的他也知晓一二,最是睚眦必报的主,今晨的御诏送来的太过脆,哪怕上面盖着玉玺他也并不似父王那般能彻底放心,若今日真这么放了景姮……
车驾送了来,看景姮被护送上去,屈弥也一并拖了去,刘骥思忖再三了最终的决定。
“看准时机,将他们全杀掉,阿弥能救便救回…若是不幸就将她的尸首带回来即可。”
他与父王的政见本就分歧,荆王求的是一国安定,当前是着刘烈给盖了玉玺的保证,在刘骥看来最是不稳,还不如就此杀了景姮,再诱刘烈前来也杀了,刘濯此时又远在边用兵,天时地利人和,只要能成功凭此他也可安皇帝了!
“诺!”
……
车驾行的不快不慢,了王便是街坊,来往的人声嘈杂,与车的静谧反差太大,莞娘不再用匕首抵着屈弥了,看着景姮还掏了玉瓶来给她中毒的伤上药。
“侯女,他们真的会送我们去陛那里?”
屈弥颊畔的伤已经发黑狰狞,的血珠都是黑红瘆人,景姮用净的丝绢给她轻轻沾着药粉,那丫疼的一直哭喊:“这是什么!你是不是要毁我的容?表兄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闭嘴。”景姮冷冷说到,玉瓶颇小,是先前慎无咎送给她防解百毒愈合伤的药,一直不曾用过,不过须臾屈弥的脸上就不再血了。
“刘骥此人城府并不一般,极有可能一不二不休,应该快王城了,莞娘你让他们都小心些,提防有变。”
景姮自然也张,额前手心里都是冷汗,咬着牙保持清醒,她并不想死在这里,只能用最恶的可能去猜度人心,只是万万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