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校沉默了,过了好半晌,才憋一句话。
“哟,你也知你在给人家脸看啊,不得了,大发现。”老校和李三全太熟了,此时开着玩笑怪气,随后在李三全愤怒的神中正经了一,“那午让她们试一堂课?”
“对了,”李三全一拍脑,“看我这记。”
“那谁地嘛,谁看着房嘛,谁来祭祖嘛!”老校喝了已经凉了的茶,固执地摇摇,“我不得走。”
“那没人你,你就一个人住山上,说不定过节我提猪上来看你。”李三全开玩笑。
老校无奈地笑笑,“都是邻居,还是算了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。”
“可不是?分房,安排工作,有养老保险,还可以和在城里打工的娃儿们团圆。”李三全笑着说,“真好。”
宋清越看着这一大戏,目瞪呆——她小时候对乡里的记忆没多少,更何况即便是在村里这样的胖婶儿也是极品。
老校抹了把脸,看上去骇人的气势又消失了。
“我反正不走。”
他兴奋地看着老校,“你知不?那个来村里搞扶贫的公司,说要把所有村里人都迁去,迁到县城了,这样每个娃娃都可以在县城里念书了。”
“对吧,”李三全兴地在办公室里踱着圈圈,“我们真的是运气好,碰上大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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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,”老校一愣,“你说,所有人都要住山去?”
“啊!”老校开心地一拍大,“好事啊。”
“我更担心她娃儿,这么小就被当妈的带来假证无理取闹,以后可怎么办啊。”
他叹气,“泼妇。”
您了。”
他嘴里嘟囔着,“我在这里待了七十多年了,县城,县城有什么好的哟?我就待这儿。”
结束了上午的课程,他正和老校在办公室整理着东西。
“为啥不走?”李三全很不理解,“不会停停电,有彩电视看有洗衣机,冬天你婆娘不用冻冻疮,可以好好养养手,为啥不搬嘛?”
“穷山恶刁民啊。”林青浅叹着,摇摇。
“我真的觉得啊,这受过教育的人的素质就是不一样,为什么古人说‘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足而知荣辱’呢?你看看今天来支教那几个娃儿,我这么给她们脸看,一个个还是礼貌的,要是换了王妮儿,这就该袖打人了。”李三全碎碎念。
“穷山恶刁民,刁民,都是刁民。”李三全愤慨地骂街。
“音乐课吧。”
“行,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