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”
“后来,我们一同去湖州, 我知你本不想去, 你只是随了我的心思才前往。”
“自打扮演谢昀开始,你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,有时我看着你, 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谢昀还是顾淮,你说可笑不可笑。”
顾淮笑了笑,没说话。
昭昭叹了气,又:“自然,这些都不足让我证实你的秘密。”
顾淮这个人, 不凡,样貌不俗,格温柔,又是少年探,翰林院藏书阁任编修一职务,想来也是满腹诗书,堪称完。
只有一,不好,恐有短命之相,藏书阁与钦天监相邻,钦天监司承每回给他算命,皆说他命薄,活不过这两年了。
所有人都接受了顾淮命薄这件事。
昭昭实在好奇,这世上真的有天命,旁人说了你何时死,你便就只能活到那时吗?除非是潜移默化,日积月累的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旁每一个人,这样,日复一日的去接受这个事实,总有一日会丝毫不起疑心。
“你对你兄过的事,便连细枝末节都熟记于心,就算是双生,也没法心灵相通到这地步。”
“你是在你兄病逝那一年,一病不起亏空了,从此安便有了你命不矣的传言。”
“这一两年,传言更甚从前,甚至到了人人都惋惜你活不去的地步,我不相信其中没有你自己推波助澜的关系。”
“我知,你同你兄甚好,你对他年幼时发生的事,就连细枝末节都熟记于心。”
“可是,你每回对我提起你兄时,你从未唤过他兄,你知吗?”
昭昭抿了抿,回安的这些时日里,她不对心,说着不想再顾淮的事,却依旧让人去查了顾淮的家事。
“是,我是查了你之前的事,但旁人能说来的事,想必早就传遍了整个安,当然,我也要同你歉,我不该去窥探你的秘密。”
她也懒得再同顾淮绕圈,直视着顾淮的睛,轻轻的问了那个她自己都觉着匪夷所思的问题,“顾淮,你到底是谁?”
“你才是顾家,而当年溺而亡的是你的弟弟,我说的可对?”
顾淮不可谓是不惊讶,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到了现在,能问他这样一个问题。
昭昭并不想听他的答案,她猛然起了,“罢了,我不想知答案,你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。”
“天已晚,你早就回你的侯府吧,告辞。”
她转就要走,顾淮忽而开:“郡主。”
昭昭便背对着他站着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