诫。
顾淮端了茶,也没搭话。
顾二老爷叹了回气,只:“这些年,我在云州上任寻的民间药方送回来,可你这病也不见好。”
顾淮云淡风轻,只:“有劳二叔这些年费心为侄儿寻药,只人各有命,我不想挣命了。”
“那你也断不可每日误了用药的时辰,我这才回来一个月,你就清减了这许多。”
这都快七月的天气了,顾淮却比旁人多穿着一件夹衣,却也掩不住他日益消瘦的。
顾二老爷见劝不动他,也只:“今年,中元节,你兄那儿,我预备了些祭祀之,到时候你带着弟妹前去祭他。”
顾淮微微颔首:“好。”
叔侄二人虽多年不见,却没远了叔侄分。
二人坐着喝了小半个时辰茶,顾二老爷原是打算留他用过晚膳,不想侯府就派了人过来请。
侯府人战战兢兢地回着话:“回世爷的话,池那儿正着法事呢,只那法事的士说,要,要在您院里七日法事,还要您告假在家抄七日经文。侯爷正等您回去商量此事。”
像是听见什么趣事一般,顾淮勾了嘴角一笑,问:“怎么,侯爷是将我当成了邪祟驱逐不成?”
这哪里像是老对亲儿能来的事。
这些时日,侯府里每日折腾着,不是请士,就是请和尚来,到都是檀香味儿,人们也被着日日都要诵经祈福。
也亏得是顾贵妃随同皇上去了夏避暑,不然知晓顾家整日里搞这些让外人笑话的荒唐事,不知又会气成什么样。
顾侯这些年没能成为顾贵妃的助力也就罢了,还给顾贵妃和乐王脸上抹黑。
满安多少人看顾家的笑话。
顾二老爷气愤的拍了桌:“简直荒唐,传去了顾家脸面何存,走,我带你去找大哥。”
一行人刚了正院,便见顾侯正同一位穿着灰袍的士说话,见着顾淮,原就想呵斥两声,却又看见了一旁的顾二老爷,呵斥的话没能说,脸不大好的看着他们二人。
见顾侯如此,顾淮不由得想,他大约是生来就与顾侯不对付,所以顾侯不兴,他便心愉悦。
小时候他还会想是不是他真的事事都错,所以顾侯才会常常要教他。
一直到现在,他心里都还有这些疑惑。
他悠闲自得坐在那儿,好像半儿尊敬都无,无须旁的,已经让顾侯看不顺,顾侯冷问:“明日早晨,让人去衙门告假,这几日你便待在府中好生写几日经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