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城(2/3)

“萧景山太了，他在场，我方基本无胜算。只有把他骗走，才能争来几分赢面。我作为云明城城主，有义务与责任去这件事。”

扈飞霜急匆匆地来到了石敬鸿的旁，被石敬鸿的模样吓了一。

“我可以安心上路了。”石敬鸿轻声说，“去见小桐和连城。”

扈飞霜“蹭”地一坐了起来。不太好是什么意思？

“这……”陆统领犯了难，“那群窟恶徒个个本领，若只是如此也还罢了，我手的弟兄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，可他们挟持了浮明城的好汉当人质，陆某不敢轻举妄动，只

陆统领派人快加鞭向上级送去了书信，回报当的况，现在他正在营帐焦急地等待上级的指令。

扈飞霜将黑盒拿开，放到一边，她难得放了姿态，蹲在石敬鸿边，拉着石敬鸿的手说：“石敬鸿，你再撑一撑，刚才给你看的大夫没本事，我去找姜神医给你看，我去找姜神医……”

有属来报，说云明城石城主的夫人求见。陆统领很尊敬石敬鸿，便恭敬地接待了扈飞霜。

扈飞霜飞奔到园的亭中，从机关暗格里取黑盒。她将黑盒拿到石敬鸿面前，打开盒给石敬鸿看。

石敬鸿向服侍的人挥了挥手，示意他们去。房间里只剩石敬鸿与扈飞霜。

“石敬鸿，石敬鸿……”扈飞霜无措地唤。可石敬鸿没有回应她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石敬鸿，你怎么了？”

石敬鸿倚在竹椅上，浑，嘴发白，他失去了往日的神气，艰难地将转向扈飞霜，再艰难地动了动嘴，唤了声：“飞霜。”

而扈飞霜，在营帐之前，吞了鱼落雁给的药。

“凭什么是石敬鸿跟孙骁和死啊？该死的人却没有死。”扈飞霜咬牙切齿。

在这一刻扈飞霜的绪终于崩溃了，她“哇”地一声大哭了来，“你们怎么都要死啊……孙骁和死了，你也要死，不许死，你们都不许死……”

扈飞霜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。“傻！”她冲石敬鸿骂，“你既然敌不过萧景山，逞什么能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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扈飞霜取走了鱼落雁床山藏着的药，然后往朝廷军队的驻扎的方向去了。

扈飞霜不可思议地问：“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？”

石敬鸿不顾扈飞霜的嘲讽，继续说：“人在江湖，总有这么一天，萧景山天无敌，死在他手，不冤。只是我有一心愿未了。飞霜，我还没见到鱼落雁的人，不知我儿连城的仇有没有报。”

扈飞霜泪得满脸都是，却朝石敬鸿冷言冷语：“以前倒不知你这么无私。”

“大夫给他开了药，睡了。”扈飞霜撒了个谎，“陆统领，这次我前来，是代我夫君来问陆统领，陆统领想要怎么置被困在浮明城中的窟恶徒？”

扈飞霜想了想，对石敬鸿说：“你等一。”

陆统领命人给扈飞霜上了茶，地问她：“石城主可好？这次多亏了他退萧景山。”陆统领显然不知石敬鸿亡的事。

扈飞霜变得异常冷静。她想起了一样东西，鱼落雁给过她一个锦，锦中是一枚钥匙，用钥匙打开鱼落雁床上的暗格，暗格中藏着一枚药，人吃了这药后就会拥有九尾狐蛊惑人心的能力，但只持续半个时辰。

“我快死了，飞霜。”石敬鸿的语气异常平静，“刚才与萧景山对掌的时候，我使用了我父亲传给我的一门绝学，名叫‘对镜’，在表象上将萧景山的功夫全复刻了过来，萧景山自己也瞧不，还以为我学会了他那一脉功夫。他摸不清楚我的底细，不敢恋战，我把他骗走了。但‘对镜’只是在表象上欺骗对手，并非真正拥有对手的本事，刚才与萧景山对的那三掌，萧景山的实力远远压过我，他的掌风已损害我的心脉。我撑到现在，刚刚大夫看过，说是活不过今晚。”

扈飞霜慢慢地站了起来，悲伤如汹涌奔腾的大浪，将她淹没。很快，悲伤的浪变成了无边无尽的愤怒与仇恨，愤怒与仇恨汇聚，变成了能够吞噬一切的恶鬼。

她跟个小孩似的，趴在石敬鸿边哭了许久，直到天渐暗，她缓缓抬起来，伸手去摸石敬鸿的脸，发现已经冷了。

石敬鸿安静地摇了摇，“我要死了，飞霜。”

“你胡说。”良久，扈飞霜才哽咽着说三个字。

扈飞霜仿佛被雷劈了一。一剧烈的痛从心尖上蔓延开来，遍布全。

石敬鸿颤颤巍巍地碰过盒，看着盒里的人哈哈大笑，“好……好……”他一边叫着好，一边角闪着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