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以后,宛如每天早上下午路过那条长椅都会遇到少年,然后跟着少年一起走,也每天都没记住路怎么走。
后来,宛如与少年渐渐熟识。因为少年没有告诉宛如名字,宛如就擅自给少年取了个名字,叫阿祈。
阿祈当时只是哭笑不得地问了问为什么取这个名字,宛如回答:“有个词语叫祈愿你知道吧?我一直觉得这个词语很美好,但叫阿愿怪怪的,叫阿祈就不错。”
阿祈回了一句:“你一定看了很多书吧,积累不错,语感也很好呢。”
宛如自豪地拍着胸脯:“那是!而且我不仅看书,还写书哦!”
阿祈饶有兴趣地问能不能把故事讲给他听。
宛如就大方地说可以啊。
当时的宛如才写了四千字呢,有空就写四五百字,每次半小时,光算天数也有八九天了,写到一千字就发出去。而那时,也还没有析笛这个男孩。
后来宛如跟阿祈讲到这个男孩的时候,并没有告诉阿祈,“析笛”的“析”是分析的析,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有点女孩子性格的夕阳的“夕”。
不知道为什么,宛如给男孩子取名字,总是喜欢用与“斥”字很相近的“斤”加部首,虽然阿祈的“祈”字那么美好。
时间过得挺快。
宛如和阿祈长高了不少。
琉璃析笛和小紫狐长大了不少,他们的故事仿佛按下了快进。
宛如的期中成绩也出来了:
语文a卷99分(因为作文最少扣一分),b卷20分;数学a卷92,b卷16分;英语100分。
语文年级第一,英语年级第一,数学年级第八,三科总分加起来堪堪前五。
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一如既往地使劲儿夸她,只有数学老师语重心长地找她去办公室谈话。
以前宛如三科往往都是满分,只有很少时候会数学马虎错一两道题,是典型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第二名言哲(宛如取的名字)总是无可奈何地与宛如相差五六分。
而这次却因为数学翻车了。
宛如懊恼地看着试卷上那几道醒目的红色痕迹。以前这痕迹是荣耀,是她骄傲的资本,而现在,却仿佛更像在她脸上扇了几个啪啪作响的巴掌。
虽然只是马虎大意错了三道高分题,但,错了就是错了,虽然回家妈妈不会骂她。
想到妈妈,宛如顿时就觉得空气有些稀薄,强忍着眼泪不让它落。
是啊,妈妈都那么久没回去了,就算会骂,怎么骂?
不过旧手机妈妈却没有带走,宛如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写小说了。但每次外婆开门回家时,宛如还是会条件反射地飞速将手机关机藏回原位,然后小心掩藏期待再打开门,看见是外婆后期待便成了失望。
宛如总是问外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,小紫狐也总是问琉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。
外婆递给宛如一颗种子,对宛如说,那颗种子什么时候开花妈妈就什么时候回家。
琉璃指着门前的那棵树,对小紫狐说,小紫狐什么时候能长得比树高就什么时候回家。
外婆没有告诉宛如,这颗种子不会开花。正如琉璃没有告诉小紫狐,它不可能长得比树高大。
尽管每天宛如都仔细照看种子,尽管每天小紫狐都努力锻炼想要比树高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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