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2/3)

老夫人一步三回地坐上青小车离去了。

第三章 槐安镇

槐安台之于槐安镇居民，是一个比祖庙还要重要的地方，自然而然，这般能自给自足的镇，也不屑于与外来人。

“他喜吃我的枣泥卷。”说着，她端起盆来，问，“姑娘问这个什么？”

杉灵用指尖抚了抚鸟儿的脑袋，尔后看向四周，见众鸟都睁着黑豆似的睛，歪着脑袋看着自己，她掏了怀中那张宣纸，抖开了，展开在鸟儿们的面前，“你们当中，有谁见过写这字的人？或是他的魂魄？”

她仰起来，闭上睛，双手拢在嘴边，发一声清脆的鸟鸣。

孟杉灵要去的地方，叫槐安镇。

随着那细细的喝声越来越近，杉灵看见有一华丽的十八人大轿朝自己这边缓缓行来。

杉灵甜甜笑起来，“我是想，待明日木公醒后，倘若能吃到老夫人亲手的心，定会很开心吧？”

那些鸟儿各不相同，小的有山鸦、沙雀、百灵，大的有仙鹤、孔雀，更有许多不曾见过的模样，它们大小不一，叫声不一，模样不一，当真是叫人缭。这些鸟儿在空中盘旋数周后，皆是落在木家宅院中，有的落在屋檐墙上，有的停驻在槐树枝丫上，更有一只调的，则站立在杉灵的肩上，用圆，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她的脸颊。

那是一支在这朴实镇上看起来颇为奢靡华丽的队伍，前是着棕碎襦裙的侍女，手持宝伞、香炉和篮。队伍两旁是神严肃的侍卫。居中的十八抬大轿外漆着金粉描摹的百图腾，门窗上垂坠着珍珠帘，轿上一溜翠绿的苏，在轿行的过程中晃晃，着实好看。

槐安镇，因槐安台而名。据说槐安台是神仙建的地儿——槐安镇上的百姓不用劳作，缺粮的时候只需到槐安台走一遭，便可得到足够粮。

槐安镇是个闹的城镇，除去槐安台之外，镇中的一切与别无异：青墙黑瓦，小桥。若外人途经此地，只怕会以为走了另一个寐镇中。镇中男女老幼皆是穿着一驼衣裳，男一短打装束，女着驼衣裙，发髻也没有饰上任何珠钗，而是簪着一两朵日开的小，十分俏丽。

只是才走几步，就听得前一声喝：“老祖行过！让！让！”

鸟儿们盯着宣纸看了好一会儿，尔后俱是叽叽喳喳起来，杉灵的目光一一扫过它们后，轻声笑，“你们还是喜这样抢着说话。好了，我都知了。”

宅院中没有了他人，便再也不见那些好的回忆了，杉灵在偌大的屋苑中转了几转，又回到院中那株大槐树。

“放心，我只是去那个地方将木公带回来而已。”

这个份神秘的年轻姑娘，每一句话语都给人极为温的觉。她用了确定的语气告诉老夫人明日会还她一个活生生的儿。

“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小，活人活着就是为了死人么？没息透了。”少女坐在槐树，抬看着那些红绸带，此刻雨已经停了，二月的天气不定，方才还是蒙蒙细雨，此刻太就了，她眯起睛，透过红绸带间丝丝缕缕的隙看着温的太。

孟杉灵提了提褡裢，一张盈盈笑脸对着镇上的居民说，“你们不用担心，我不会伤害你们，我来这里，只是为了寻找我的一位朋友，待找到了他，我就离开。”

那方才喊话的人是一个材瘦的小个男人，也是一驼短打。他一人走在队伍的最前，提着一盏幽幽而亮的小灯，街面上的人只要一看见那盏小灯，便纷纷自觉回避，唯有杉灵一人，光明正大地站在街市上，一脸微笑地等着队伍靠近。

奇异的事发生了，随着杉灵那声足可以以假真的鸟鸣，只听空中一阵扑啦啦的声响，接着是一片遮天蔽日的云迅速飘来，待那乌云飘得近了，才看清，这哪是什么乌云，分明是成千上万只鸟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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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个安详的城镇，在杉灵行走其中时，却没有一人对她投以善意的目光，而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她，就连那活泼的孩，在她经过时，也被娘行拉着躲了屋里。

“没事的，”杉灵柔声安着它们，“虽然我的力量被封住了大半，但总不至于受欺负。你们也想我早早收到善果是不是？”

众鸟儿听了，好不容易都安静来，有几只颇有灵的鸟儿飞屋檐，踱步到杉灵面前，扑腾着翅膀，似乎很焦急的样。甚至已经有鸟儿用喙拉住她的衣角，似乎不让她离开一般。

因此，当孟杉灵踏这个镇时，镇上动了起来，本是闲适的百姓见这面孔衣着皆陌生的少女，脸上闪过诧异的神，其中有惊奇，不解，乃至畏惧……

一直站在她肩的鸟儿扑起翅膀，叽喳了一句，似乎是叫她万事小心。

杉灵好似习惯了一般，对周遭毫不在意，她伸青葱一样的手指，掐指一算，尔后信步朝那镇的游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