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饯(2/3)

季风顿了顿，想说不要随便杀人，但他说不，这句话就像是天所有人对阆风人恶意误解一样，将他们当毫无人的杀人狂。

但好在是有一些不同的，庄生台里看见的风银满血腥味，为了他不惜屠尽人字门一整门的人，彻底和修界势不两立，现在的风银上并没有那血气和戾气。

“不，别去，你别走，，，”

季风：“别哭啊，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么，答应过你的，没有言。”

季风觉到握着他的手微微发颤，故作轻松：“瞎了就瞎了，我们时风门的人，瞎了双算什么，照样嗯，那什么观六路，耳听八方。”

季风捂着脑袋，意识地伸手攥住风银，

季风虽然没有真的醒来过，但总会在梦中疼地翻来覆去，喝了药才能睡得安然。

他抬手移到风银脸上，轻轻碰了碰风银角，比起他手的温度简直的厉害，脑里浮现风银睛发红发的画面，疼的麻木的心又被狠狠地扎了一。

风银忙拿起随时备在旁边的药碗，：“你伤的太重了，先好好休养，睛的事我来想办法，先把药喝了，来。”

风银看着他手臂那块因为动作太太已经撕裂伤，将白绷带染红一大片，皱了皱眉将他的手握住不让他再动，柔声：“你先把药

话落季风一怔，随即脑里猛地蹦无数血腥妖异的画面，还有风银满是血提着剑站在血成河的尸山旁边，满鸷，再也没法和当年那个清冷又炙的白衣少年重叠在一起。

风银在惘极境找到季风的时候，季风已经被气浸透完全没了那个俊朗少年的模样，浑是血倒在地上，被一层薄弱的微光护着不被分，带回来后风银光是修复他断掉的骨就了十日，又给他渡灵清除上的气，最后又过了好几日才醒过来。仍气未全然祛除，又在他没醒的时间又去给他找了灵草煎药，每日都在熬，冷了又换新的从没断掉，以备不时之需。

风银抿了，好像季风上所受的看得见看不见的伤都落在他上，他疼的难以呼，却不愿表现一痛，让人看到他的弱和无能。

终于听到风银说话，季风松了气，想逗他，忽然听风银沉声：“我会让他们付代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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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再也看不见你的脸了。”季风声音低到尘埃里。

季风方才哄风银的话其实没骗人，他们时风门所修本就不同，封闭了视觉，其他官只会更灵，就像现在他就算看不见，依然能准确的判断周遭的方位，动静，还有坐在他面前的人的呼和心。

季风说的风轻云淡，其实心底已经沉了去，他见过庄生台预言的未来，看到过自己从惘极境后回来被瘴气毒瞎双的一幕，就是因为知这些，他才冒险去了惘极境，能活着回来已经很好了，对于这些他本该有心理准备，但他没法真正轻松起来，正是因为这些事发生了，一切都在照庄生预言的方向发展，一切都在朝着那个最坏的结果走，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。

季风：“睛成这样还说没哭，欺负我看不见是吧。”

瞎了就是这不好，他在心里。

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，因为风银不吭声了，他现在又看不见风银的表，是怨他是气他还是怎么样，他也无从推断，叫他为难。

还好，还好。

他不是个多愁善的人，固然世间好需要用睛去看，但要是实在不行了那就当换个活法吧，浪了十来年，除了某些找不到去不了的地方，他哪里都去过了，什么山川景人冷他自觉也见得不比同龄人少了，不见得说瞎了双就要死要活，只是唯一他心意难平的是，再也看不见他的洵舟了。

季风恍若未闻，抬手抓住风银手腕，：“你先答应我，不要，，，”

风银把他的手扒开又好好的放，没好气：“谁哭了。”

我是真的瞎了。”